你们这才打住。他将葡萄美酒斟满两只夜光杯,没办法,这是程序,妳只得和他交腕饮下。然后又冷场了好一会,他终于红着脸说到关键问题:“夏小姐,天色不早,去……去歇息吧。”
红烛映照着纱帐上绣的金色大喜字。父皇惨死他的宝贝女儿却要强颜欢笑与凶手同床共枕,世间还有比这更残虐的折磨?
“将军,有件事我需说明:我一个人习惯了,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妳早已抱定决心,宁死也不许他碰妳!死并不难,只消拔下头上的金钗在手腕上一划。
“哦,一切依照夏小姐的习惯。其实……我也不习惯,我到书斋去睡。”他居然如释重负!
“书斋怎么睡?”妳奇道。书斋和卧室实际是连通的,仅隔一卷珠帘。
“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就是一张床了,这比我过去行军打仗时露宿地上可舒坦多了。”他笑道,道了声晚安便过去了。
这个魔头居然放过了妳!难道他真如传言的不好-色?不,世上哪有不沾腥的猫?很可能趁妳睡着了他就摸过来了。妳和衣斜靠在床头手心紧攥着金钗,随时准备以死抗争。过了好久书斋里毫无动静,妳起身一步一步像猫一样悄悄走到斋门口,透过帘子只见他果然躺在一排椅子上,头枕一本厚厚的辞书,腹盖一张桌布,还睡得挺香。
妳退回来,仍不敢落睡。渐渐困意来袭妳头一歪眯着了。
天蒙蒙亮“刀疤”起了“床”,经过卧室发现妳像“中”字的一竖那样横躺在床上,衣未宽,双腿垂在床下,睡得像小猫。他展开薄毯盖到妳身上,又轻轻脱去妳的鞋子,把妳的腿儿抬到床上——这时妳蓦然惊醒!
“干什么?不许碰我!”妳的身子猛地一缩。
“别、别误会,贫僧只是见妳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