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萝莉口中的二麻子,普安市的诸多警察也算是耳熟,听说此人前些年在南方混,身上应该是背着一些案底的,却苦于没有事主作为原告不能对其进行绳之以法。
由于他本人经常行踪不定,大部分的时间并未在普安市出现,因此普安市的公安局刑警倒也没把他当成重点关注的对象。
大萝莉交代道:
“二麻子混嘿社会的,跟胡嘉伟经常一块称兄道弟的到我那休闲,我瞧着二麻子不是个省油的灯,经常劝胡嘉伟离这种人远一点,省得哪天惹祸上身,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
“你的意思是,胡嘉伟出事,很有可能是受了二麻子牵连?”
“按理说,除了二麻子,我没见他有其他混嘿的朋友啊?二麻子整天在外头干的那些勾当多半是违法的,遇上了麻烦找胡嘉伟帮忙也是常有的事情,在道上混的人没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胡嘉伟只要是给二麻子提供了帮助,可不就成了别人眼里的坏人吗?”
听着大萝莉这样分析,似乎也有些道理,审讯的警察把这条线索简单的笔录了下来。在调查胡嘉伟死因的时候,警察们试图找到二麻子,却现,二麻子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接连生重大敏啊感政府官员死于非命的案件,让普安市公安局的余局长因为这个案子每天坐卧不宁。
省厅和市委市政府的压力像是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头上,可是案件调查至今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即便是上头不责怪他,作为市公安局长来说,他的威信和颜面也是要受损的。
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对于胡嘉伟死因的外围调查没有任何新的现,余局长几乎有些心灰意冷。
这天,办公室门外响起了“咚咚”敲门声。
余局长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人是刑警大队的张队长,张队长作为此次事情侦破的领导,这么多天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也感到很是无奈,整个人状态同样不佳。
张队长一进门立正道:“余局长,我找您汇报点情况。”
“先坐吧,是那件刺伤案件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余局长随手指了指办公室沙位置。
瞧着张队长轻轻的摇摇头,余局长有些失望的伸手磨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头,颓丧的表情说:
“张队长,这次的案子,上头盯的这么紧,我知道你们压力也很大,不过,这个案子的影响太大,如果不能早点破案的话,你我都难脱干系啊。
案子要是再拖下去,不仅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认为我们无能!省里的领导也会认为我们无能!普通的老百姓更加的认为我们无能!那么我们公安部门的威信何在,老百姓养活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瞧着余局长对自己一副推心置腹的口气,张队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
“我也知道局长您现在的压力很大,今天我来找余局长,就是想要针对这个案子说两点看法,只不过,这只是代表我个人的观点。”
余局长听出张队长话里有话,鼓励道:
“不要有什么顾忌,只要是对破案有益的,你尽管说,集思广益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办案子的时候尤其不能畏畏缩缩。”
张队长得到余局长的肯定,咳嗽了一声,放低了声音说:
“余局长,这段时间我们把精力都放在侦破上,寻找谁是嫌疑人,却忘记了为什么出现我们刚知道消息就泄露的情况,我怀疑,咱们公安局内部有内鬼。”
“内鬼?”余局长脸上的表情显出了几分惊讶来,“不至于吧,这点觉悟大家应该还是有的吧,毕竟都是多年的老公安了。”
余局长很难想象自己统辖的团队里出现内鬼的事实。
这怎么可能呢?当天会议室里参加研究抓捕胡嘉伟行动的中层干部大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万一要是真出现内鬼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张队长继续汇报道:
“余局长,起初我也不敢这样想,毕竟都是同事,只不过最近几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我们刚开会研究过对胡嘉伟的抓捕方案,胡嘉伟居然半夜里从家里出去了,如果不是提前得到什么消息的话,他为什么会半夜三更突然离开家呢?”
瞧着余局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张队长又说:
“大萝莉刚刚交待出二麻子的问题来,我们要对二麻子采取措施,二麻子立即又失踪不见了,这也太反常了?如果没有人通报消息,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对咱们公安局的部署做出反应来?”
余局长不得不承认刑警大队长说的有道理,冲他点头道:
“听你这么一分析,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咱们公安局中层以上干部几十个,这些人到底谁才是泄露消息的人?这可不是能轻易确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