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再理她们,在床边坐下,从身上取出了一串念珠,低声吟讼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杨中江看到刘欣怡和杨澜澜两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便小声道:“她说每天为父亲念上一百遍心经为父亲祈福,可以洗去他以前为名为利而做的那些有损天德之事,或许上苍有一天会为她感动让父亲好起来。”
刘欣怡看着虔诚的在讼念着心经的赵氏,那脸上似乎泛起了一层神圣的光泽,那一刻,给她的是感动。
或许杨赵两家的联姻有着家族式婚姻的影子,但是这一刻,她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赵氏对杨镜铢深深的爱意,也许之前两人谁都没有说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前半生积蓄的爱却已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或许,那是迟到了半生的爱的表述。
“但愿这杨镜铢真有一天醒来之时能够因为赵伯母的爱而感动,与赵伯母开开心心的度过后半生。”刘欣怡心里暗暗祈祷。她一直都是个容易感动、容易心软之人,在进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杨镜铢的那一刻,她便已把他的所做所为放到了一边,对这样一个老人,她实在是生不出怨恨之心。
杨中江将三人送到了军b03医院之外,杨澜澜道:“大哥,古家对寒子重伤古伯伯三人之事有什么反应?”
杨中江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的道:“我也感觉到奇怪,以古伯伯的为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休的,但是现在从表面上看,古家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徐纤儿淡然道:“但愿他们有自知之明,若是再敢玩什么花样,我第一个便不放过他们。”
杨中江道:“徐姑娘说的是。不过古家在中国关系网很强大,他们若要闹起来,估计会有很多人牵涉进来,澜澜,你们还是叫寒子兄弟小心一些,那样总不会有坏处的。”
杨澜澜点点着道:“我知道了大哥,家里的事就劳你多操心了,妈妈身体不好,照顾爸爸的事,本来是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做的,只是爸爸虽然还在昏睡之中,只怕他的意识里还是不想看到我这个忤逆女,而且二叔那些人也看我不顺眼,所以只有劳你来做了。”
杨中江叹道:“爸爸一出事,家族里便乱了套了,二叔对家主可以说是虎视眈眈,杨家家大业大,只怕以后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事出来。我作为杨家长子,却不能帮上什么忙,想来心里甚是惭愧。”
刘欣怡突然道:“杨大哥,我虽然跟你初次见面,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我看你似乎不大想理家族的事,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杨家几百年来积累的家业,若是落到心术不正的人的手中不但对家族无益,对国家、对民族亦有可能会带来极大的危害,今后如何取舍,还请你三思。”
“如何取舍?三思?”杨中江一时之间突然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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