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关系的。”他喃声道,指腹摩挲着她那娇嫩的红唇,一点一点捻转着那一丝柔软,竟一点都不觉得厌恶,反而生出一丝眷恋之心,顾畔之僵着脸,指尖寒光微闪欲袭上他,笑话,真以为她豆腐是那么好吃的?
奈何手还没动,他眸眼已掠上寒光,唇间一痛,只听的他淡声道:“要乖些,我不想伤你。”
顾畔之疼的皱眉,唇上像被刺了一下,她甚至能闻到血腥味,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濡湿的舌头碰到他的手指,夏景容瞳孔一缩,心如鼓捶手忙放开,那被舔过的地方,仿佛烧灼了起来,烫的很!
舌尖上传来血腥味,顾畔之警惕而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人,这人性子太过喜怒无常,极善掌控他人,与他呆在一处就完全被压制了,被他盯上的话....境况堪忧啊。
“这一瓶雪肤膏对伤势恢复有奇效,我不喜你身上留下伤疤。”
留下这么一句话与一药瓶,他人便极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如他来时般悄无声息,顾畔之伸手从桌上拿过药瓶来,素白色的瓷瓶,触感滑腻极好,泄怒似的往床上一扔,取了一件干净的内衣穿上,随即重重的往床上一躺,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伤口痛的她咬被角,弱者啊弱者,只有被欺负的份!
转眼之间,还有几日,相府一直在准备顾梨珞出嫁的事宜,毕竟是嫁给太子当侧妃,礼数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差池,顾畔之本就是个不好管闲事的,对这事她一点都不关心,悠哉悠哉的过她的小日子,倒是把红袖给急着了,忙提醒道:“小姐,当初夫人嫁入顾府,那可是十里红妆,光铺子就有五家,二十箱嫁妆,如今却是那阮氏管着,那大小姐出嫁,阮氏很有可能拿你的嫁妆贴补她呢。”
“这么多?”这么说来,那郭家家底丰厚啊,她娘嫁过来竟带这么多的嫁妆。
“郭家也是百年世家,旁支外系多的很,先逝的镇国公曾为帝师,现在的郭将军也就是小姐的舅舅,又娶了那长公主,可惜小姐自小并不与郭家亲厚,否则小姐也不会受别人欺负了。”
红袖语气甚是怅枉,似是想起了之前被欺负的日子,顾畔之忍不住对之前的‘顾畔之’起了几分心思,淡声问:“你小姐我以前真那么懦弱?”
她已用头受伤短暂失忆的梗从她这套了不少情报,所以这么问红袖也没怎么怀疑她,看了她一眼才小心措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懦弱啦,小姐只是什么都不计较,性子又内向甚少出房门,就算是月钱少了也不怎么计较。”
“这样啊。”顾畔之低头沉吟,细听起来并不只是懦弱那么简单吧,就连红袖与‘她’都不算怎么亲近,顾畔之下意识中觉得这身子的本尊不该那么简单。
“走吧,也该去一趟暖香阁了。”
顾畔之起身朝外走去,红袖心一喜忙跟在她身后,就连墨香也带上了,虽说她对墨香并不信任,不过....找场子什么的,要人多点才衬的气场足些。
刚踏进暖香阁的院子,便有奴仆拦着,没有丝毫恭敬之色,甚是傲慢不屑道:“二小姐,夫人正忙着大小姐出阁的事,若无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你不过一介奴仆,有什么资格阻拦我家小姐?”红袖这泼辣性子一点都窝不住火厉声喝道,那守门的小厮白了她一眼,继续道:“夫人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
顾畔之只是冷然看了他一眼,随即对墨香吩咐道:“墨香,教训教训他,什么叫为奴之道。”
“是。”旁人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就只见那目中无人的小厮呈抛物线状摔到了几丈之远,叫声太过惨烈,爬都爬不起来,顾畔之眉梢一挑,身手不错的撒,虽说离夏景容鬼影这种绝代高手差一些,但已是极好了。
顾畔之上前几步,本想踩上一脚什么的,一想她现在的身份貌似有些不适合,也就微俯下身,唇角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道:
“作奴才的,就该认清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现在能进去禀告了吗?”
“....”小厮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不择路朝里面跑去,顾畔之浅笑着看了一眼墨香,淡声道:“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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