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经道,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夏景容没说话,因相处越深,才越发深感无力,又气又无奈,这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对谁都好,就对他呲牙咧嘴的,以后...还真得好好调教一番。
她说睡,不一会儿的功夫还真就睡了过去,睡相算不得好,自发的像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这也就算了,脚还不安分的蹭啊蹭,他本就有火,这倒好,她又添上了一把柴,只得紧紧的抱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不断高昂的欲念。
暗处的鬼影听着那不断加重的喘息声,后背不禁发凉,对顾畔之的怨念也就更深了一层,他家主子喜欢上一人容易么?外面那么多投怀送抱的不要,就要这女人,这也就算了,这都躺一床上了,还得压抑着,他家主子近三十年了还没开荤,这得多难受啊....
终于夏景容骤然起身,颇有些狼狈的跳窗而出,鬼影一惊忙跟在后面,他立于墙头之上,那一袭白衣十分飘逸,不过....墙头上还立着一人,青城手中捏着他惯常用的刀,眼色锐利之极,冷声道:“上次败于你手,是因你用阵法困我并偷袭,这次,我要杀了你。”
杀人于他们而言,就跟砍萝卜青菜似的极为简单,夏景容是他的任务,杀手生涯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失败,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之前在畔之面前并未表现出来,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不杀他。
夏景容淡笑一声,接受了他的挑衅,一为杀手之王,一位战场之神,一持薄刃弯刀,一握残雪软剑,从交手的一刹那,双方都拼上了全力,甚至是没有任何退路的,刀光如雪,剑气逼人,交错之间已交手过百招,速度快到了极致,只看见衣衫飘飞,幻影重重。
青城招招是杀招,对人身体的每一处脆弱之处都了若指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花招,而夏景容则似是沙场中的王者,气势逼人,竟生生将他的凌厉杀气压制到极致,就算是有十分的杀力也减少到了三分。
上次交战之时,还未曾有这般恐怖的压迫感,青城突然意识上,这人上次是故意示弱?还是并未出全力?才会在最后关头以阵脱困?
又是一番恶战,而这一次这错手之后站定,青城的颈脖之处与血丝渗出,而夏景容握刀的手也有些许的不稳,隐约可见血迹。
“我输了。”青城道,夏景容并未手下留情,只是两人实力相差无几,在杀敌的前提自保,故此并未伤及到性命,而就算相差无几,终究还是有些差距的,比如青城的伤在颈脖处,而夏景容的则伤在手臂,一个会伤及性命,而一个最多不多残废而已。
“本王查过你,南朝境内没你这号人,所以,你应该不是南朝人吧,你之前曾暗杀于我,而如今却又效力于畔之,你有何企图?”
剑指他的颈喉,鬼影也已经现身,二对一的情况下,他没有任何胜算,只是对于这样的威胁,他是不屑一顾的,看了眼畔之的闺房,随即冷声道:“无可奉告。”
“你不怕我杀了你?”夏景容冷笑,言辞之中已有杀意,将他留在畔之身边,已是最大的隐患,而且..他还有别的隐忧。
“你不会的,第一,要杀我就算是你们两个一起,也得花些代价,二,我对她并未任何威胁,她那么聪明,若是我死了,恐怕会怀疑到你头上去吧。”
她话中的威胁意味甚浓,很明显,畔之是何等重情之人,这人又救过她多次,杀了他,畔之第一个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依着她的性子,定会对他心生嫌隙。
“你倒是聪明,不过....你忘记了,本王想查的人没有查不到的,你与那东紫国缙王有何干系?四天前,为何畔之会去见他?”
他在畔之身边已安排了暗卫,她的行踪他哪里会不知道呢?
“我想,依着离王你的手段,这事你迟早会查清楚。”撂下这话,他已翻身而下,姿态从容而高冷。
夏景容并未阻拦,既不能杀他,阻了也没用,愣了半响之后,对鬼影淡声道:“派人监视缙王,一有动静便向我汇报,再安排多一点保护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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