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看中了就枪回去,尤其是夏景容的女人,想必滋味极好。”脑中想起那‘苏凉阶’声音,听起来极为阴冷不甘,他冷然一笑,与之交流道:“蠢货?你要知道被压制的人是你,若非你还有点身手,危险的时候能利用一番,你以为你还能出来?还有收起你的龌龊心思,若敢对我家小师妹有任何企图,呵呵...你该明白什么叫做尸解与凌迟吧。”
他的威胁与顾畔之如出一辙,却比之更狠,拿一百八十酷刑与几百种杀人手法与‘苏凉阶’交流过几天几夜,这种残魂什么的说来玄之又玄,从他附身在这人身上之时,残魂还不稳,而‘苏凉阶’也只是病重假死状态,两人算是势均力敌,只是最后才被他彻底压制,甚至有反掌控之迹象,毕竟对于对杀人手法与解剖学极为痴迷的人而言,这种纯精神上的交流不亚于凌迟。
‘苏谅阶’果断的闭嘴了,那什么....这种日日夜夜在血腥杀戮中沉沦,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只要他一笑,脑中便会出现那些血腥而惊悚的画面,不断的重复刺激着他,这人真的是妖!
沉默...尴尬的沉默,畔之被变态师兄盯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也想着这不是说话的地,递给他一个眼色之后,约莫凭借着几年的默契,他该清楚她的意思才是。
随即又微拉了与夏辰煦之间的剧烈,沉声道:“离王还在等我,我先进去了,三皇子请自便。”
这便是对他的那句话直接避过了,甚至直接闪身走人,夏辰煦也没故意留她问话,毕竟这人多眼杂,也不好细问,只是深深的看了那苏凉阶一眼,方才慢慢的转过轮椅朝外行去,苏凉阶盯着看那远去的男子,无声的咧嘴笑了,真有意思...他似乎闻到了同类人的气息呢,且不知...他喜欢何种杀人手法?呵呵....
‘苏凉阶’:这是人吃人,人比人变态的世界,能把他这个曾经嚣张狠辣的人逼到沦为这种地步,他也只有...呵呵了。
再次回到席宴之中,畔之的面色如常,夏景容正被那丈人拼酒呢,北岐王也就是个凑热闹的,众人也喝成了一团,气氛高涨的很,如今她身为离王妃,也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惹她,至于那什么时候进宫的顾家姐妹,环视了一周也没见,倒是见了几位公主,那二公主也在其列,这次东紫国太子本是来求亲的,只是这内里换了一人,这亲也不知是求的成还是求不成了。
三人酒力都极好,纵然拼酒,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尤其是夏景容与楼浮沉之间暗潮涌动,势同水火,一往这两人身边站上一站,都觉得渗的慌。
“怎的还拼起来了?”畔之侧坐其旁压低声音问,这离得近了些,惹得那楼大叔更是眼红,还没嫁呢,就知道心疼夫君,半点不心疼他这老爹,他不灌死这小子,他就不姓楼!
“没事,缙王要求,本王怎不敢作陪?”夏景容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眼底一片清明,显然这点酒还不够灌倒他,畔之也知分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不好过分干涉,只盯了楼浮沉一眼,意思很简单:该灌的已经灌的差不多了,也该收敛些了。
楼浮沉看自家闺女用眼神警示他,心肝微抽,却假装没看见,该灌的还是灌,就连这灌酒的话也多的客气了些,让人根本婉拒不了,随后没多久,苏凉阶也换了衣物出来,一瞧这架势,也上敢着凑热闹,更是完全往死里灌他,那奉承起哄的话说的不知道有多好听,畔之整个人都惊呆了,师兄,你正常起来怎的这么奸诈?
四国强人奇聚一堂,本该金戈铁马明争暗斗,从诗词歌赋到斗到人生理想什么的,至少,也不该像这么谈笑风生,一副一醉方休的模样啊,传说中的阳谋阴谋呢?风波诡谲呢?畔之身为居于夏景容身边的女子,看着几个人从小醉到大醉,终于慢慢的淡定了,剧情发展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也没法子,话说,她这么浓妆打扮干什么来的?还是让她安静的当个背景墙吧。
宴会终于散去,几大重要人物都喝高了,反正那个北岐王是被人抬下去的,楼浮沉也被下属搀扶走了,走之前面色甚好,显然对于灌醉了夏景容,他表示十分开心,苏凉阶好一些,盯着畔之看了半响,口中嘟囔说了一句:“小师妹,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我,我帮你尸解了他。”
声音不重,她却是听见了,脸色微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心底甚暖,虽然...他腹黑了些无耻了些也变态了些,对她诸多蹂躏,但,他总归是前世中较亲近的人,他过来了....真好。
苏凉阶也被扶了下去,畔之也打算将那醉趴在案前的夏景容给搀扶起来,师兄与楼大叔可都下狠手呢,手还没覆盖上去,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眼底....波光流转,甚至带着几分水色。
本书源自看书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