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煦说完这话,眼神在她身边站着的奶娘抱着的婴孩身上停顿了片刻,很快便转过了轮椅,便不愿在这逗留。
顾梨珞纵然有心想要挽留,却没敢再出声,心底寒意甚重,他这话到底是何意?为何隔着半年任由她折腾,直到现在才来敲打?莫不是....那女人要回来了?
出了这秋寒宫,天色便越发深沉,雾气浓重,那轮椅的轱辘转动之声在静寂的夜中响起,夜这么长,一如他心底的寂寞,在不断的疯长,就算成了这天下之君又如何,他想要的终究还是没得到,而这半年的搜寻与等待,已将他所有的耐心耗尽,他的之之在哪呢?
春喜依旧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身后并未让侍卫跟着,就连多余的太监宫女都没有,却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刺杀,一阵风过,他那轮椅背后却多了一人,一黑衣女子悄声无息的出现在轮椅背后,夏辰煦停滞了下来,忽而开口道:
“你总算回来了,有消息了吗?”
“回暗主,那东紫摄政王掩人耳目去了西蜀之地,想来.....应该是去了小姐藏匿之地。”
墨香冷声道,那前面的领路春喜也停了下来,却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只是远远的站着,夏辰煦半响未出声,只是黑暗中,那手指敲着木椅的声音在夜中甚是清晰,他的心乱了...
“西蜀....竟是西蜀那等偏僻之处,之之的身子又如何受的了那瘴气...具体方位探听清楚了吗?”他问,言语之间已多了几分急迫。
“派去的密探不敢跟太紧,不过大概方位猜测的差不多了,之前那西晋新皇也曾出入那处,他与小姐也有私交,故此地方应该就是那了,只是凭借离王的本事,要摸进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半年之后的墨香行事越发周全严密,整个人似与这夜色融成一处,她就像是夏辰煦手中的一把刀,锋利而尖锐!
“传我密令,去西蜀。”夏辰煦严声下令,断没有任何的犹豫,墨香点头应下,要如何安排,他自会安排好,要做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墨香抬眼看了那不远处持灯的小太监,意在问要不要杀了这个小太监,夏辰煦手一摆,让她退下,这事他自有安排。
春喜不知自己在阎罗殿中转过一圈,但那后背一直是凉飕飕的,心下虽然害怕之极,却一直本分的捂耳躬身,不该探听的不听,不该知道的装不知道,这才是报名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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