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极她这一刻暴露的关切神情,剪水双瞳星光璀璨,只有他,再无旁人。
她捧住他刚毅俊美的脸,心疼难抑,他明知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为何还要强忍着?“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夺不去。”
她无奈依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听到熟悉而极快的心跳声,“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的用意?”
他双臂环住她,想把她困在身边,永生永世。“我岂会不明白?你这么笨,关心我都掩饰地这般拙劣!”
“你明白?”
“你决定留在花暝司身边,是担心血族王找我和雪狼族复仇。”
“……”她无话可说了,她的演技真的越来越差劲了吗?还是他睿智绝顶,不好欺骗?
“既然你当他是个可怜人,就该对他坦白,你留在她身边,对他来说,只是一种伤害。”
“我说了呀,可他不听。”
“我有办法让他明白,你会依照我的计划做吗?”
“可是,我担心……”
“若你担心的是血族王,我可以把之前吞并的国土还给他,与血族休战和平共处。”
“真的吗?”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她不知,这些日子他是如何熬过来的。除了残暴的杀戮,便是发疯地想她,他活在地狱里,暗无天日。
复仇其实不重要,独霸天下也不重要,吞并五凤王朝是为给血族一个警醒,强势发兵攻打血族,也不过是促使花暝司亲自迎战,带她离开血族京城……他无法解释,其实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她!
这些话出口,他就会成为雪狼族的千古罪人。
可是,没有她,他的心是冷的,他就会失去笑的能力,只有她,才能让他活得像个人,他才能真切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他宁愿当雪狼族的千古罪人,也不要失去她。
“好吧。”迟疑良久,她终于还是妥协。“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把她托出水面,抱到池边的琉璃台上。
心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惑,她轻轻地躺下来。
乌黑的长发亮如黑缎,散在香馥白腻的肌肤上,发丝更黑,讥讽更美艳胜雪,此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
他伏下身来,以强硬的线条嵌入她的柔软,不留半点空隙。
她突兀感觉到他强势的欲望,强健的身躯、粗壮的双臂,是最牢不可破的囚笼,困得她连喘息都艰难,心中隐隐不安。“阿斯兰,你……你要做什么呀?不是要说计划吗?”
他以邪魅而温柔地眸光抚触她精致的五官,神秘邪笑着,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强健的虎腰一挺,深沉进入她。
她惊呼仰身,被冲撞得连连娇嚷,心中却警铃大作,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错愕地瞪着沉溺激情的俊颜。
老天,他说的计划,不会是……这个吧?
洞悉她眼底的骇然,阿斯兰不再隐瞒,“吸血鬼听力敏锐,他大概已经听到了。”
“不……不……不——”这个方式太极端,花暝司会疯掉的。
阿斯兰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攻势更强硬迅猛,不留余地。
她抗拒挣扎,抓破了他的手臂和脊背,疯狂地欢愉却偏与愿相违,在身体深处泛滥炸开,让她力不可支,矛盾地攀住他,迎合他,彻底被他狂野的魔性俘虏,除了承受他、响应他之外,什么也无法思考,而“花暝司”这三个字,也被他从脑海中驱除干净。
蒙眬之间,她只听见了,耳畔的喃喃低语。
“还记得我们拜堂时的誓言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伊浵,你永远永远,都逃不掉了。”
事后,她欲哭无泪,羞窘气恼,没脸见人,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想出门。
自己这“成年女人”的绰号,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而且一怒之下,铸成千古恨!与阿斯兰这个色字当头的“恶狼”相比,她只有一败涂地!
一早,她没有沐浴,也没有洗漱,更是没有半分胃口,兀自蜷缩着身体,面朝床里,别扭地生着闷气,却又不知自己是在气谁,阿斯兰这样做虽然过分,却又并无错处,怪花暝司吗?却又怪不着。
听到门板被吱呀一声推开,还有食物的香气飘过来,她气急败坏地嚷道,“我不吃,端走!反正都没脸见人了,还不如饿死算了!”整船的人大概都听到他们在做那种事了,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咳咳咳……”
听到这虚弱低哑地咳嗽声,伊浵心中一惊,忙裹住被子坐起身来。
花暝司裹着紫红披风的妖艳身影刺入眼帘,他苍白俊逸的面容隐藏在帽子底下,看过来的双眼内伤痕斑驳,让她无法直视。
“花暝司……”对不起三个字,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她还是伤害他了,而且,一定刺得他满心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我……”
“吃饭吧,就算怄气,也不能伤了身子,你本就体弱,更改多调养。”
“黑豹怎么会放你出房间?”
“是你的阿斯兰神通广大,与他谈过,他这才放过我的。”
阿斯兰?他怎么与黑豹谈的?想必是以武力吧!那头恶狼总是如此张狂,不服他的自然是强硬出手,打到人家服气妥协为止。
花暝司把饭菜端到床前的桌上,自嘲苦笑,“我终是比不过你的阿斯兰,也没有他那样的胸襟和气度,他决定归还血族的国土,还以血盟誓,与血族休战。一早,他过来找我,说你在生气,还要绝食,并让我过来探望你。”
伊浵不明白阿斯兰为何这样做。他昨天分明说了,不准她和花暝司再见面,为何又改变主意?他到底要做什么?
“伊浵,你放心,若父皇因为我们的事而难过,我会向他解释的。”
伊浵恍然大悟,“阿斯兰都告诉你了?我之所以留在你身边,是因为……”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正看到她脖子上的片片如梅花似地吻痕。“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透彻,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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