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香儿惊恐不安,“香儿不想死!”
花暝司温柔扬着唇角,绝美的容颜出尘脱俗,如妖似魅,天生有着让女人心颤的魔力。“放心,你既是为本宫做事,本宫自然会厚待你。”话音落,他抚在她柔媚后背的手却骤然化为利爪,刺入她的脊椎,笑容不变地猛然一扯,脊椎竟被他残忍地扯出身躯,可怜的香儿连恐惧都没有来得及,就瘫了下去。
血族王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上血淋淋的脊椎骨,摇头叹息,“她已经为你达到目的,你这又是何必?!”
“你会饶恕她?哼哼……”花暝司把脊椎骨丢在香儿的尸体上,从怀中取出丝帕,嫌恶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或许你会饶恕她,封她为新妃,然后让她每天带着易容面具取悦你!老妖怪,那是你的乐趣,我可不希望有人冒犯我已故的生母!”
“你……”这就是他杀人的理由吗?
“老妖怪,还是别管这个女人了吧!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若是你不答应帮我救伊浵,明天此时你将化为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血族王抄起脚上的靴子,暴怒地砸过去,“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如此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花暝司头一偏,躲过靴子袭击,“刚才看到香儿出现,你一定很幸福吧?这种算计,不也是奢侈的享受吗?”
“享受?你往为父的心口上刺一把刀,还说这是享受?”血族王被气得浑身颤抖,恨不能一掌拍死他了事。
“若是你不救伊浵的话,千年之后,恐怕都没有一个女人有幸易容成伊浵,来取悦我这个可怜人!”
血族王一时无语。
痴情,竟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遗传给他的?!若是归根结底,他的确有错,是该帮忙救穆伊浵。
更何况,若非穆伊浵救了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宝贝儿子,日后血族怕是要败坏在那群更不孝的庸碌皇子手中。
“朕也想救她一命,但是,暝司,你有没有想过,皇甫乐荻和穆项忠把天下两大顶尖高手引去救他们的女儿,他们的目的何在?”
“他们是伊浵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利用她?他们只是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既然你执意如此,为父去救她,不过,为父有言在先,若穆项忠和皇甫乐荻敢耍什么花样,朕一样还是会杀了穆伊浵!”
“我相信他们不会,伊浵是天凌国唯一的公主,唯一的储君,皇甫乐荻将她看得比生命更重,她是不会这样不择手段的。”花暝司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白圣旨,“既然你答应,就请你以鲜血立誓吧!”
血族王怒焰再次高涨,他堂堂血族之王,被自己的儿子逼着歃血为誓?传扬出去,他还有何面目立足?!“……为父答应,就不会反悔!”
“我不相信你,我只信你的血书!”
血族是以血为信仰的族群,以血立誓,就等于以命交付上天,若有违誓言,必受天谴。
“为父一言九鼎,还用得着写血书吗?”
“哈哈哈……一言九鼎?!”花暝司不客气地嘲讽大笑,“千年以前,你说独宠我母妃一人,我出生的那一个月之内,还不是有一个皇子和一个公主相继降生?你怕母妃伤心,亲手杀了那两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却也没能遮掩你违背誓言的事实!”
“……”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难怪这些年,他一直这样憎恶他。
见他黯然沉默,花暝司又堆上真切诚恳地笑来,“所以,老妖怪,血书,还得劳烦你认真写一写。我要拿去供奉在母亲的灵位前,好让她老人家放心,你,我的父皇,终于答应要救她可爱又善良的儿媳了。”
血族王愤然扯过他手上的空白圣旨,拿去桌案上展平,咬破手指,以血疾书。
“解药呢?”写完誓辞,血族王并没有马上把血书交给他,“你把解药给我。”
“放心,解药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等到了热泉,我再给你也不迟!”
“既然如此,这份血书,就等到了热泉再给你。”
“好啊,我能等。”花暝司拖住地上的尸体,转身便朝外走,“你先歇着吧,我去准备行囊,明日一早辰时启程。”
殿门关上,血族王却来回踱着步子,并无半分睡意。
“来人。”
殿外的护卫进来,“陛下?”
“传召穗姬公主,丞相,左右翼将军前来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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