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复仇 罪恶之吻(2 / 2)

带着黑皮手套的大掌冰冷绝情,撕碎了她身上碍眼的金黄龙袍。

刺耳的碎裂声让伊浵毛骨悚然,肌肤被清凉的空气侵袭,她不安地抱着身体惊颤,头上的龙冠被丢开,满头银发伴着那朵红色芍药的坠落倾散开,娇躯上除了内衣与几片残破的布料,所剩无几,这样的她香馥愈浓,艳美撩人,更凄艳地叫人心疼。

他越是疯狂如凶猛的兽,吻着她,抱着她,欲望瞬间胀痛。

“花暝司,你疯了……”她想尖叫呼救,却被他精准封住哑穴,发不出半分声响。

她想冰冻他,却诡异地发不出任何力量,对他无法作用。

活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竟像是失灵了似地,不听自己使唤?而且,竟如服用了媚惑之药,有一股奇怪的热力在小腹内蹿涌,肌肤因他的抚触敏感地泛起一层瑟瑟的粒子,身体竟在他狂肆地吻中瘫软下来。

不,不,她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伊浵,知道此刻的你有多让我惊喜吗?”他尖利的獠牙在她耳畔轻轻刮划,轻咬着她柔嫩地肌肤,如不知餍足的魔,一口一口在吞吃她,且贪婪得不肯停止。她的滋味,叫他品尝不够。

羞耻的她,愤然咬牙推开他,翻身手臂伸长,努力去扯残破的单衣遮掩自己的赤~裸。

他诧异于她竟还有力量反抗,好整以暇地侧身,欣赏她凌乱的银发、被吻得红肿的唇,以及一览无遗的迷人身段,白嫩的肌肤上,被他啃咬留下的浅浅淡淡痕迹……但是,她的手臂上,腿上,腰间,背上的吻痕,却并非他留下的。

触目所及的吻痕如一盆冷水,淋头浇下,他的仇火又起,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单薄的身子拉回身边,用低哑阴沉地讥讽,“怎么?可以整晚整晚的取悦那个杀我的刽子手,却不能与我亲近分毫?你知不知道,他出征让你做女王,根本就是在利用你达到一统天下的目的?他设计好自己被俘的戏码,让你们一家三口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妙一计,你却还傻子一样为他守身如玉?”

她听不懂他的话,什么设计好被俘的戏码?什么渔翁之利?这些字眼让她莫名地想起阿斯兰让东来传的那句话。

“娘娘,陛下命奴才问您,若陛下被天凌国抓了去,您是要冷观陛下被皇甫乐荻斩杀,还是会为雪狼族放手一搏?!”

她当时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被皇甫乐荻抓了去斩杀?

“陛下武功盖世,卑鄙又多谋略,还是我穆伊浵的夫君,所以,陛下不会输给任何人,也包括天凌国。我上辈子曾经看错了男人,这辈子绝不会再错,陛下不会让我失望的。”

难道,是她猜错了吗?

阿斯兰并非是为了留住她,才去与皇甫乐荻对阵,而是为了雪狼族一统天下,故意把雪狼族放在她手上,他则做好了被俘的准备,而非赴死的准备。

因为,他一旦被俘,就会引得雪狼族对天凌国仇视,文武百官就会逼着她发兵攻打天凌国,届时她就不得不与自己的父母自相残杀!

老天,这样残忍的一招棋,阿斯兰怎么可能用在她身上?她不可置信,完全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惊魂失措。

见她眸中恍惚惊恐,花暝司得逞地狂肆大笑起来。

“哈哈哈……看样子,你是明白了什么!我早对你说过,那个狼人卑鄙阴毒,他眼里只有他的雪狼族,你不过是她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相信。

他恶毒的讥讽激起她狂烈的怒火,不顾一切地挥手打他,却被她扯住手腕猛然一扭,手臂肩胛剧痛,娇躯不得不顺应力道翻转,被牢牢按趴在地上,花枝划破了吹弹可破地莹白肌肤。

他自后压上来,这个姿势禁锢了她所有的动作,此刻的她,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凌辱宰割。

她恐惧地大喘着,却仍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在撕扯自己碍事的衣衫,不时碰触到她的强悍欲望让她头皮森麻。

她绝望地咬住舌头,考虑着是否该咬舌自尽……

一柄纯银长剑凌空刺来,直抵花暝司的脖子,“放开她!”

听到贺百的声音,伊浵暗松一口气,心里却更是难过。她宁肯是一个陌生的护卫来救她,也不想任何熟悉的人看到她这狼狈不堪地样子。

“贺百……”花穗姬从窗口看到他出现,惊喜地奔出来。

伊浵听到这明丽的声音,讶异地看过去,让她惊讶的并非花穗姬在这里,而是她竟一直暗藏不动,任这一切发生。

贺百没有理会花穗姬,只绿眸凶冷鄙夷地盯着花暝司,纯银剑尖抵触他冰冷的肌肤,灼烧地嘶嘶作响,“我说放开她!马上放开她!”

他本是在从热泉返回的路上,一早收到无垠发出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他迫不及待地想来寻花穗姬,却没想到,竟见到这一幕。

花暝司却不肯放开伊浵,他冷邪扬起唇角,“皇妹,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正拿剑抵着你最亲的人!”

境况尴尬,接触到伊浵求救的眼神,花穗姬无奈地转开视线,“贺百,你……你放下剑!”

“花穗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他正在羞辱的女人,可是一心为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努力,她宁肯苦了自己,也不想你难过,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你的皇兄折磨,也不出手相救?你还是我认识的花穗姬吗?还是你们吸血鬼天生都如此卑鄙?”

花穗姬强辩,“我并非不出手相救,皇兄要得到他爱的女人,没什么不对!再说,和我皇兄在一起,她不一定不幸福!”

伊浵干脆闭上眼睛,却无法怪罪花穗姬。她是有私心的,她永远都选择站在花暝司那边,而她穆伊浵对她来说,始终都是个外人。

“花穗姬,你……”贺百恼怒,在挑开花暝司头上的连衣帽,任他被阳光暴晒。

但诡异的是,他的肌肤,他的发丝,都完好无损,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剔透妖艳,光氲唯美,对比了妖冷的红眸,越是宛若妖魅。

“怎么会这样?”贺百不明白,为什么阳光竟伤不了他?

伊浵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件紫色披风便蒙头罩住了她的身体。眼前一片黑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被横抱起来,却分辨得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花暝司,而他身上再无凌厉的煞气和怒气。

“被无聊之人打扰,真是扫兴!十七,去瑶华宫取一套伊浵的衣裳来,既然当事人都在此,咱们也该谈一谈和亲的事了。”

伊浵如临大赦,眼前的黑暗减少了她的不安,但是,花暝司用披风这样裹住她,他呢?会不会被灼烧地遍体鳞伤?

直到她被放置在殿内宽大的床榻上,她也没有嗅到肌肤焦糊的气味儿,披风被从脸上拉下去时,她看到的是完好无损的花暝司。

此刻的他全然不见刚才的可怕,反而笑的温柔,让她错以为刚才那一切不过一场恐怖的梦魇。

她的哑穴被解开,他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给她细细地涂抹身上刮伤的伤口,一举一动轻柔地不可思议,反而害她赧然不知所措,手和腿上的伤口也便罢了,就连胸部的伤口他竟也不肯放过……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软腻的肌肤上画着圈,那处伤口已然愈合,他又慢慢地移到另一处伤口……

肌肤酥痒地碰触,让她心里慌乱,忍不住想挡开他的手,却被他挥开手臂。

她不想让他再碰自己,干脆不客气地两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腥甜的血液涌入口中,她大口吞咽下去,身体上的淤痕,吻痕,伤口,顷刻间全部消失。

见他并没有收回手臂,她惊疑抬眸,却发现他眼中竟有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不经意地捕捉到他眼中的宠溺,还有与以前一样灼热的爱恋,她的心顿时乱成一团。

这个矛盾的男人,他自己矛盾纠结也就罢了,竟把她也弄得糊涂了。前一刻羞辱折磨她,这一刻又仿佛体贴的情人,她真的怀疑,他得了人格分裂症。

但是,她理解他的矛盾,却并不表示她完全原谅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在他手腕上的伤口愈合之后,她啪啪地接连赏了他两巴掌,打得他俊逸地脸歪倒了一边。

他就那么歪着头瞅着地面,低哑地莫名其妙地笑起来,那笑容里仍有几分忧郁的落寞,其他的意味儿则复杂难辨。

她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又在他肩上打了一拳,却反被他扯住手臂扯入怀中,疼惜地拥紧。

“我不恨你了,你也不要恨我,好不好?”他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私语低喃,“我原谅你和他在一起,你也原谅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我们扯平了。”

谁和他扯平?她挥舞着拳头,又对他一阵猛打……

他则左躲右闪,嘶哑的笑声不羁而邪魅。

屏风那边,贺百听到不寻常的动静,要闯进来,却被花煞阻拦,不禁有些担心伊浵的状况,“娘娘……”

“我没事,他……他在给我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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