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狐狸,我也没有激烈!”
“哼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伊浵气恼,干脆不理会他。
他揶揄一笑,闲话家常似地说道,“都说女人独守空闺太久,脾气会变坏,为了百官们不在大殿上忍受你的怒火,我可以慷慨地把我的身体献给女王享用,女王陛下早就对我的身体颇为熟悉,我们定能寻回以前在床上的默契。”
“凤伦!”
“嘘——”他手指突然按在她的唇瓣上,眼神示意她注意墙头的动静,随即怒声开口呵斥,“尾随女王陛下,活得不耐烦了?滚出来!”
伊浵暗惊。这两日太累,她竟疏忽了,连有人跟踪都没有察觉。
一个黑影蹿过墙头来,周身气息冰冷,行动敏捷无声,明显不是狼人,而是——吸血鬼。
凤伦并没有出招杀了他,反而口气平和地说道,“女王陛下疼惜十七公主,这次就饶了你,回去告诉十七公主,女王陛下一直把她的事放在心上,让她别急躁地乱了分寸,滚!”
吸血鬼不敢迟疑,慌忙转身飞上墙头。
伊浵不是没有看到那人脸上的金面具,“那分明是花暝司身边的金甲死士!”
“所以,花暝司今晚定会来瑶华宫。”
“你……”原来,她也中了他的计?!
他笑意阑珊,凝视着她表情丰富生动的俏颜,戏谑道,“女王陛下又怒了,难道是失望于臣今晚不会以身相许?”
“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会像对无垠一样,把你囚禁在丞相府,你一定不会喜欢与在渊低头不见抬头见吧?”
一听在渊二字,凤伦顿时变了脸色,他依她的命令没有再开口,径直沉默地往前走去。
伊浵追上去,“在渊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让他住进丞相府,不就是等于承认他的身份了吗?为何还这样闹别扭?”
他脚步加快,决意不再开口。
“我一直不明白,阿斯兰仅仅利用在渊,就让你答应为雪狼族卖命了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渊源吧?”
他驻足转身,眼睛如不透光的黑色琉璃,在昏黄的光下看上去异常邪肆,“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我们同床共枕睡一夜,我给你想要的答案。祺尔钦不在皇宫,大家各取所需,神不知鬼不觉。”
狼人,果然都是好样的,有色心也有色胆!不过,他到底当她穆伊浵是什么人?
伊浵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压下熊熊怒火,“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答案了。”
“这就好。”
察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伊浵憋着一口气,借轻功奔跑,发泄出心口的怒火。
眼前蓝紫色身影一闪,她慌忙收住脚步,却还是差点撞在凤伦的身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和她比轻功的话,没有必要这样挖苦她吧。
“明天开始,我打算教你轻功。你的毛笔字写得虽好,轻功却实在太烂,传扬出去,很给我这个前夫丢脸。”
“不用你教!”
“你刚才那几招很像是猴子上树的招式,不只难看,还很滑稽。银影忌惮你,不曾把真本事教给你,跟着我学,才会成为高手。更何况,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让祺尔钦吃醋吗?为何不做得彻底一点?”
“……你知道?”
“被你骗过一次,我就不会再被骗第二次。”
两人就这样吵吵停停,凤伦尚未迈进瑶华宫,却有人先抓狂。
使者寝宫内,已经密令血族筹备粮草的花暝司,本是打算明日启程回血族,乍听闻金甲死士地禀奏,不等花煞用膳结束,便狂怒掀了满桌子晚餐。
杯盘碎片飞溅,直崩到久跪两日的贺百和花穗姬面前,他们皆是一颤,贺百忙把已经有气无力的花穗姬护在怀中。
花煞可怜巴巴地望着满地狼藉兴叹,“皇兄一吃醋,我却连半杯血都喝不上了,唉!天可怜见呐,我花煞招谁惹谁了?!”
花暝司怒声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金甲死士,“你看清楚了?陪她去瑶华宫的人,真的是凤伦?”
“千真万确,属下就算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说谎!”死士忙道,“而且凤伦还对女王说,他今晚以身相许,取悦女王……他……他还说,他们定会找回以前在床上的默契!”
砰——一人多高的景泰蓝花瓶因强大的真气袭击,顿时化为一地碎片。
“凤伦,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碰我花暝司的女人?!”花暝司当即从高背椅上起身,“摆驾瑶华宫!”一想到凤伦那头卑鄙阴毒的恶狼和伊浵共处一室,他心里的醋与火便翻江倒海。
见他劲风似地经过身边,花穗姬忙抱住他的腿,“皇兄,我快饿死了,您就答应了我的婚事,让我和贺百起来吧!”
“哼!若凤伦没有做什么让我憎恶的事,我再考虑你们的婚事也不迟,继续给我跪着!”花暝司像是踢开一个破包袱似地踢开花穗姬。
贺百及时出手把她接在怀中,花穗姬却不甘心,“皇兄……”
见花暝司走远,见风转舵的金甲死士忙对花穗姬和贺百道,“属下先恭喜十七公主与驸马爷。”
“什么恭喜?”花穗姬听得一头雾水。“你看看我这一身霉运,像是有喜的样子吗?!”
“雪狼女王已经有了对付殿下的好法子,公主出嫁有望了!”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因为女王和凤伦当属下是公主派出去的,才没有杀了属下,公主算是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岂会欺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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