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他担心她羸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太激烈的情~欲。
伊浵羞得捂住双颊,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吻都吻了,摸也摸了,衣服都脱光光,她已欲罢不能,正做好准备切入正题,而他那里也早就雄姿勃勃,蓄势待发,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以说停就停?!
看出她羞赧地恨不能埋了自己,他的热吻又袭上她敏感的肌肤,“不开口,就当你真的不累。”
以防她体力不支,他还是咬住自己的手腕猛吸了一口血,吻住她的唇,喂入她口中,“咽下去,你会轻松很多。”
她听话地乖乖咽下,也因他体贴的举动满心感动。
他却极快的一个翻身,把她扶坐在上,他则慵懒如邪神,躺在下面发号施令,“爱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你……那个……”
“你来掌控,不会伤到孩子。”
“可……可是……”这个姿势太羞人啦!她手臂撑在他的枕头上,胸前蓓蕾如诱人的葡萄,正被他顺势吃进口中,巧妙的欢愉在她体内炸开,而她不偏不倚正坐在他热烫的坚硬,以前这个姿势时,都是情到浓时才会有,现在一开始就这样,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这点不知所措,随即被他箍在后腰的大手掌控……
纵然是沉溺欢爱,他竟也不忘给予她力量,她因他温柔的举动,心暖地淌出泪来,倾身交付所有的柔情,与他一起奔赴最美丽的云端。
而另一半——失忆的伊浵,则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离开雪狼族军营之后,她就被花暝司带到一处鸡不生蛋的荒芜小镇。
他话也没有说一句,一入庙堂,就将她丢在神龛前的枯草上,像是对那些破败的神像进献一个祭品般不屑。
罔顾她痛呼,他转身就走,赶着投胎似地,脚步急迫,艳红的披风猎猎作响。
伊浵环顾四周,凤眸里尽是惊恐,眼见着他就要迈过门槛,她不安地忙扑上去扯住他的披风,“你……你要去哪?”
清冷的声音不近人情。“一会儿回来。”
“这里好阴森,我怕。”她纤细的素手骨节惨白,死抓住他不放。她宁愿和这只吸血鬼形影不离,也不要自己呆在这里。
他不耐烦地拂开她的手,“胆小鬼,不过是座空庙,没什么好怕的。”
“你看,那些挂着蜘蛛网的狰狞石像,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神是鬼!”她天生胆小,都快哭出来了。这只吸血鬼真的好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石像是假的!”他快饿死了,急着去猎食,难不成要吃了她果腹吗?
她还是不肯松开他,“墙上还有壁虎,角落里还有老鼠嗞嗞的叫,而不远处那堆草是被平躺压过的,指不定是什么流里流气的乞丐睡过,地上还可能有虱子,蟑螂,臭虫……”
他又饿,又累,可没什么耐心计较那些蟑螂臭虫。
见他冷得像是千年寒冰,她干脆扑进他怀里,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不要丢下我!呜呜呜……暝司,我真的好怕怕!”说话间,她象征性地挤出两滴泪擦在他华贵的披风上。
他的怒火烧了一上午,因她这亲昵的举动,总算是稍有和缓。不过,她这姿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与她以前端雅温婉的举止大相径庭,也让他全身紧绷。
不过,她身上不曾改变的淡雅兰香,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定是穆项忠爱女心切,为了不让她经受噬心之苦,才让她失忆,让她忘记阿斯兰,以至于也让她身体产生了变化。
这变化到底是如何来的,他无心去追究。她能这样抱着他,依赖他,恋着他,他便心满意足。
“伊浵,乖,若你不想呆在这里,就去门槛那边等,我对天发誓,一眨眼就回来。”
伊浵竖起黛眉,“你是不是要去……方便?”
他只得点头,“是啦,正是因为要‘方便’,所以才‘不方便’带你。”
她树袋熊似地,从他身上滑下来,“好吧,我放你去,不过,真的要一眨眼就回来!”
“嗯!”他点了个头,便绝然推开她,嗖——不见了踪影。
伊浵不敢一个人呆在庙宇内,也不敢坐在已经被虫豸啃噬地酥烂的门槛上,就在院墙破败的院落内一边溜达着,一边枯等。
这都一千次眨眼了,那只吸血鬼怎么还不回来?
咕噜咕噜,五脏庙敲锣打鼓,她窘迫地忙捂住近乎凹陷的腹部。
“花暝司,快点回来,我饿了。”她本是打算救了他就想和他一刀两断的,谁知自己有腿不辨方向,有手却无缚鸡之力,只能勉为其难地将就跟着这只吸血鬼。
不过平心而论,他除了脾气有点偏激,有点坏,有点冷,长得倒是如妖似仙蛮美的,男人里怕是一百个也不见得能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当然,她的英俊老爹也算是绝顶俊美的男人,所以,美貌这一点,还不足以成为吸引她的重要理由。
虽然花暝司恐吓过她,却并没有真的咬她,也没有打她,当普通朋友来相处,还是不错的。
一想到自己刚才因为恐惧,失控缠在他身上,她顿时面红耳赤。可恶的是,她两手抱着他脖子,两条腿还缠在他腰上,不过还好,那只吸血鬼冷漠的像个冰块,应该不会有什么“不礼貌”的反应。
细想来,他身上倒是很有料,肩宽背后窄腰,啧啧……他脸白的如珍珠一样,仿佛会发光,他身上是不是也有美得令人垂涎的肌肤?
打住!她到底在想什么呀?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警告自己不准再胡思乱想,还是想想吃的吧。
满目疮痍,她不由开始担心这小镇上会贫瘠地连吃的都没有。
这里仍是处于雪狼族与天凌国交界处,因战事连绵,百姓早就奔逃他乡躲避战火,剩下的,要么是不怕死的流浪乞丐,要么是流寇地痞。
恰在这时,一股浓香的鸡肉味儿,飘进破败的庙宇院落。
伊浵顿时口水横流,“有鸡肉,有鸡肉……”一定是花暝司要给她一个惊喜,方便之余,给她找了吃的来。哈哈哈,算那只吸血鬼有良心。
她兴冲冲提着裙裾冲到庙门口,却没有见到华丽丽帅兮兮的花暝司,而是四五个衣衫褴褛、满脸污秽、又脏又臭的乞丐。
气氛有些古怪,她盯着他们手上的鸡腿和鸡肋,他们则盯着她的脸蛋和胸部。
“在这里睡了几个月,都不曾碰到过如此美人儿呢?”“鸡肉,真的有鸡肉!”
两方同时发出感慨,声音有些杂乱。
乞丐们心花怒放,这美人儿当真是举世无双,倾国倾城,眉目如画,肌肤粉嫩,那头白发更是我见犹怜,衬托得她犹如天降神女。
伊浵则盯着鸡肉口水直流,感慨不已,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世上赫赫有名的叫花鸡!
眼见着几个乞丐笑容猥琐地上前来,她的馋虫顿时一哄而散,莲足也不由踉跄后退了两步,防备地厉声呵斥,“你们不要过来,我身上有刀,而且……我……我是天凌国的公主穆伊浵,我爹就在附近,我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一群乞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沾满污泥的黑脚步步紧逼,而且如狼群诱捕猎物般,朝她围拢过去。
领首的乞丐又老又丑,干干瘦瘦,尖嘴猴腮,牙齿也稀稀落落,眼睛却精利,一脸贪婪横溢。“美人儿,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会疼你……”
一个年轻的乞丐提醒道,“老大,人家说自己公主,可尊贵着呢!”
“那就更应该好好享用了!”另一个乞丐忍不住狞笑起来,乌黑的牙齿看上去有些狰狞,“哈哈哈……她若是公主,我便是皇子,一和亲,岂不是正登对儿了?”
伊浵见包围圈越来越小,心急如焚,忙从腰间抽出小弯刀,凌厉挥了两下,“我真的有刀,你们不要过来!”
她背后的一个乞丐却戳了一下她的脊背,“美人儿,我们不怕刀,我们就怕美人儿没点火气,玩起来不够辣!”
她忙挥刀转身,“不准碰我!”
乞丐们越是笑得又燥又兴奋,大家开始商讨该谁先上。
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当真难得,他们如同分赃不均的盗寇,争执激烈,各不相让。
伊浵恐惧心慌,忍不住哭出来,本能地放声大叫,“花暝司,救命!花暝司……你再不出现,我就再也不爱你了……救命——救命——”
一群乞丐因她又哭又吵争执打断,“美人儿,别哭,别叫,这镇子上除了我们,根本没有人了。”一个乞丐说着,便要扑上来。
但是,他抱住的却不是伊浵,而是一个闪电般诡异闪现的高大的红衣身影,他周身冰冷,浑若鬼魅,脸却比女子的更艳更美更销魂!
只可惜,乞丐刚刚看到他的真容,就被他拧断了脖子,瘫在地上。
其他乞丐却越挫越勇,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四五个,寡不敌众,美人儿还是他们的。
伊浵瞅着地上的尸体惊得倒抽冷气,却忍不住厉声指责,“花暝司,你到底去哪里方便了?说好一眨眼就完事儿,却这么半天才磨叽回来!我都说了这庙宇又脏又乱又危险,你偏不相信。”正说着,见一个乞丐提着打狗棒朝他后背打过去,她忙大叫,“小心背后。”
他头也没回,挥拳向后,一拳便打得那乞丐头顶凹陷,鲜血直流,一命呜呼。
其他乞丐这才面露惧色,老乞丐命令,“大家一起上!谁宰了这男的,女人就是谁的!”
伊浵忙躲去那魁伟的身躯背后,挥舞着银亮的弯刀警告,“你们不要过来,我男人不是一般人,他会吃人的……真的会吃人!”
花暝司因她口中那声“我男人”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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