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必记,这话就在我心里搁着呢!”
“等婚礼一结束,你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巴不得从没有认识过你!哼!”
然后……
昊跳下椅子,甩门而去。
蒂娜则负气含恨,直奔自己的床榻。
小厅堂内,只剩下罗雅静和追风在桌旁面面相觑,两人不知所措地耸肩一笑。
“这对儿小冤家,将来一定会幸福吧。”罗雅静忍不住笑道,“他们好像我们,当初被银影捡了去带入‘客栈’,与你邂逅之后,我们也是这样吵吵闹闹的。”
追风喝完了杯中的茶,才站起身来,“缘分难说,昊皇子毕竟是未来的狼王,而蒂娜郡主纯真无邪,海澜王又对她格外疼宠,恐怕她将来不适合做皇后。”
这一日,正是黄道吉日,而且是国师仔细甄选,测算,且与昊皇子和蒂娜郡主八字相合,最适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天公亦作美,碧空万里,湛蓝如洗,整座雪狼皇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溢。
内伤初愈的懿已经能下床,一大早,她便和嘉跑去单独为蒂娜准备出嫁的寝宫,看蒂娜换吉服,梳妆打扮。
宫道上,一群群宫女、嬷嬷、太监步履无声,紧张而有序地穿梭忙碌,还有鞭炮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皇宫里难得置办如此盛大的喜事,可欢腾了一群无聊太久的孩子们。
景宸也难得早起,在瑶华宫内没有寻到懿,便忙更衣,追来蒂娜的寝宫。
他一进门便到处探头探脑,问东问西,打听懿的行踪。
他娇小的身子,在来来回回抬赏赐与搬运礼品的人群中穿梭,手上还拿着一个小锦盒,一见到苏嬷嬷正在宫廊下,他忙上前去。
“嬷嬷,有没有见过懿公主?”
“景宸殿下,懿公主正在殿内陪蒂娜郡主说话儿呢!”苏嬷嬷一见他穿着便服,不禁大叫小祖宗,“景宸殿下,您和擎皇子可是伴郎呢,您怎么还穿着这身衣裳?礼服呢?你的贴身宫女和嬷嬷呢?为何还不给你换礼服?”
伴郎?哎呀,他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呢,昨晚父皇还叮嘱他来着。
不过,擎哥哥也当伴郎,他耽搁一会儿也无妨,懿内伤虽然已经痊愈,身子却还虚弱,他要亲眼看着她服用了药,才能放心。
“嬷嬷,我来给懿儿送药,她……”
苏嬷嬷忙道,“药给奴婢便可,你这小伴郎,可不能随便乱闯,快去瑶华宫更衣。”
“嬷嬷,你把懿儿叫出来,这药贵重,我要亲手交给她。”他绝不会随便乱闯,也没有心思去看昊哥哥的肥妞。
苏嬷嬷知他性子倔,也懒得与他争执计较,便派了宫女入内叫懿公主出来。
憋闷了好几日没有开口的懿,正与嘉叽叽喳喳地赞叹着蒂娜礼服上的刺绣和珍珠,乍听到宫女通传景宸要见她,小脸不禁垮下来。
“他找我做什么呀?”她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蒂娜吉服上的珍珠缀饰,好生羡慕。
“回公主的话,景宸殿下似乎是有东西要给公主。”宫女浅笑说着,不禁好奇这对儿小冤家到底怎么了。
“景宸有东西给我?”懿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
养伤的两日,那小子总是挤上她的病榻,端茶,递水,送吃的,对她倒是体贴关爱,不过,她伤是他害的,他照顾她,倒也是理所应当。可恶的是,他总是变着法儿地逗她说话,让她不得不心生戒备。有好几次,她差点就忍不住开口和他吵起来呢。
她不能就这样的打破自己的誓言,她相信自己能坚持到底,一辈子都不再和他讲话。
“去回了他,不见。”
“景宸殿下说,公主若是不去见,他便在院子里哭闹打滚儿。今儿大喜,公主还是去吧,别让景宸殿下扰了大家的兴致,若是龙颜大怒,怕是公主也会被连累受罚。”
懿弯弯的柳眉挑高,“嘿,他还赖上我了?”若没有誓言挡在前面,她早就奔出去,对他一顿狂轰滥炸噼里啪啦的怒斥。
“懿公主,您还是出去瞧瞧吧,昊皇子还等着景宸殿下做伴郎呢,这边新娘子都快装点好了,那边没有道理等伴郎呀,您说是不是?”
见懿犹豫,嘉恶作剧的兴致又蹿上来,她调皮地扯过蒂娜要盖在头上的红盖头,罩在自己头上,“懿儿,等着,我去打发了景宸那小子。”
懿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远远跟到内殿出口,躲在帘幕后偷瞧。
嘉罩着红盖头,一蹦一跳地到了景宸面前,嘿嘿笑了两声,学着懿平时的口气说道,“花景宸,你找我什么事呀?”
景宸看都没看她,仍是虎头虎脑地往内殿瞧,灵敏地嗅觉直接捕捉到懿的所在,“嘉姐姐,你不要胡闹了,快把红盖头还给蒂娜郡主吧,我是来找懿儿的,不是来找你的。”
嘉惊讶地从头上抽下红盖头,“我蒙着脸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懿儿?”她口气也模仿地非常像呀。
景宸没有回答她,径直拿着小锦盒闯入内殿来,准确地抓到藏身在帘幕后的懿。
懿不愿拉拉扯扯,忙甩开他的小手,这就要躲开。
景宸忙堵住她的路,“懿儿,你躲起来做什么呀?你知不知道,我一早找不到你,有多担心?”
满宫殿忙碌的人,都不由看向两个别别扭扭、明显有点什么的小人儿。
懿却如躲避瘟疫,只想尽快逃开他,抿着唇,警醒着,不开口。
景宸拉着她的小手不肯再放开,“我只是来给你送药的,这是昨晚我从皇外婆那边讨来的,珍贵着呢,整个皇宫就这一颗,快吃下去,我保证,服下这药之后,你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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