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听到了满府的下人都对她说着恭喜的话,长姐似乎因为她赐婚给了三王爷,和爹爹在大吵大闹。
柳千言只觉得累,心累,她谁都不想见。
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柳千言才想起凉月方才叫人带来给自己的信,她将那熟悉的字迹看完,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呜咽着。
凉月说陈志岩刚出生的弟弟昨天晚上死于非命,她这几个月都是安全的,叫她安心。
可是现在,她还怎么安的了心?
违抗圣旨,那是杀头的大罪,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柳府。
柳母听说了此事,放下手里的刺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敲门,半响,忍不住急了,“千言,千言,我是娘,你开开门啊。”
敲了半天没反应,柳母急忙将耳朵贴到门上去听,直到听见里面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的劝道:“千言,如今这圣旨已下,你的婚事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娘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既然已经如此了,你只能试着接受,千言,女人这一生,逃不出一个命字啊。”
“当我们心里想的,和现实有出入的时候,我们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才能让自己过的幸福啊。”
话音落下,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柳千言扑进母亲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
“娘……我不想……不想。”
柳千言哭的声嘶力竭,想到要嫁给不是凉月的男人做娘子,心里就忍不住酸楚。
柳母一颗心都似被水泡过一般,伸手紧紧的将女儿搂在了怀里,这么多年来,她甚少见女儿哭过,懂事的女儿,从来都不让她操心的。
“娘知道,娘知道。”柳母忍不住鼻酸。
婚礼的日期由钦天监定在下月十五,中间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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