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昭文原本打算离开的,但见柳千言居然走到下人房间里面去了,想要将她从里面拉出来。
这间房间以前他也来过,秋星出事的时候,他到房间里面细细的检查过。
“我不,我就住这儿,我以前就住这儿。”柳千言任性的挥开他的手,往床上一躺,也不管身后的苻昭文还站着有何不妥。
只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人叫了一声月儿,她以为是秋星,便嗯了一声,喃喃道:“秋星姐姐,月儿想你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等到天边破晓,柳千言睁开了眸子,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天那间房间里面了。
她揉了揉眼睛,从陌生的床上醒过来,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苻子休的影子,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在九华殿内。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约莫是笙儿帮忙换的,柳千言将一旁的衣衫拿起来穿上,然后才推开门。
"侧妃娘娘,你醒啦。”笙儿正好端着铜盆过来,见柳千言醒了,便将人又重新推回了房间里面去。
柳千言正低头洗脸,冷不丁的见到笙儿把门从里面关上了,疑惑道:“你关门做什么?”
“我的娘娘,你呀。”笙儿有些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昨天你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王爷回来以后和四王爷呆了一会儿,转头过来见你醉成了这样,发了好大的火。”
柳千言的额头还隐隐的疼,听到笙儿这样说,却是对昨天晚上没有一点儿记忆了。
笙儿见她一脸迷蒙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好在现在还早,一会儿,王妃娘娘要去永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呢,你快点收拾好了一块儿去吧。”
柳千言点了点头,连忙洗漱完,穿好衣服去正殿找苻子休,听笙儿说他昨天晚上发了火,也不知道现在气消了没有。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又并不是那么的害怕,似乎笃定了苻子休到底不会拿她怎么办,朝着正殿过去了。
苻子休和陈青鸾都在,还有陆华清,因为柳千言来的最迟,一桌人已经开始吃了。
柳千言给二人请了安才落座,她和苻子休的中间隔了一个陆华清。
但是苻子休一直没拿眼睛看她,柳千言知道他八成心里还有气,只好挫败的低下了头,悻悻的吃东西。
“笙儿,去给柳侧妃熬碗冰糖梨水过来。”苻子休忽然开了口。
柳千言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早晨吃不进去多少,所以对冰糖梨水并不是怎么在意。
但陆华清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嫉妒,唇角带笑望向苻子休道:“王爷对妹妹真是体贴入微。”
陈青鸾的手腕一僵,陆华清才继续道:“昨日妹妹喝醉了酒,王爷想必是担心妹妹起来头疼,听说啊,这冰糖梨水有醒酒的功效呢。”
柳千言这才明白过来苻子休的用意,心中忍不住一暖,心想这陆华清八成又在挑拨陈青鸾对她的敌意。
想到昨天晚上她就这样恶意针对她,她的目光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冷意,假装将筷子弄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在桌子下面瞟了一眼。
然后,她直起身子,悄悄的伸脚在陆华清的腿弯处用力一勾,没有防备的陆华清,双腿便被大力勾着往前一蹬。
“啊!!”陈青鸾惊叫一声,拍着筷子从桌上站了起来,双目愤怒的等着对面的陆华清,“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就算陆华清再笨也明白了过来,她惊愕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柳千言道:“是她,是她。”
“怎么了?”柳千言吃了一碗梨水,抬着亮晶晶的眸子无措的看向二人。
“柳千言,你别装了,就是你踢了我一脚,我才会撞到王妃娘娘的。”
“陆侧妃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就算我踢你一脚,你也不用这么准踢在王妃娘娘腿上啊,而且我刚才一直就好好的坐着没有动。”
陆华清显然没想到柳千言会使这样幼稚的手段,可是如今,她居然有些白口莫辨,她坐在王妃的对面,的确是她的脚踹了王妃娘娘,不管过程怎样,结果就是这样。
“是你,是你勾着我的腿踹的王妃娘娘。”陆华清想起上一次柳千言将她那盒掺了东西的膏子送给王妃害她被禁足两个月的事情,心里还有寒意。
连忙望向陈青鸾道:“王妃娘娘,真的不是我。”
陈青鸾冷哼了一声,“两个一起带下去!”
那就是要开打的意思了!
苻子休道:“青鸾,罢了,今日太后寿诞,一会儿还要去永寿宫,有什么事情回到王府以后再说,宫中人多嘴杂,传出去终究有损王府的颜面。”
陈青鸾这才气呼呼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二人若是再不知规矩,本宫定然不会轻饶你们。”
正妃果然要远比侧妃有气势的多,更何况,她爹是陈义钊呢,柳千言想到陈志岩昨晚跟她说的话,忽然觉得陈青鸾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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