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而看向木鑫身边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道:“这位太医,请问你们这里接骨一术谁最拿手?”
“接骨?”赵太医目露震惊,“敢问是谁?”
楚雨笑指着自己耷拉着的左手,扯扯唇,“是我,我的手断了……”
“笑儿,你的手怎么会断?”垂着眼睛的木鑫闻言,噌的一下站起,声音中又惊又慌。
看着那只无力垂着的手臂,他眼中溢满痛色,“笑儿,告诉我是谁,这样残忍的折断你的手臂?”
相对于木鑫的激动,楚雨笑却狠淡然,“是我自己折断的。”
“什么?!”
楚雨笑没有再搭理他,依然看向赵太医,“太医?”
这声轻唤,使得赵太医从震惊中回过神,或怜。或惊,最终只是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如实道:“自古以来,伤筋断骨便是杏林一术上的绝症,从无治愈的先例,不仅是下官,便是其他同僚在,也同样是这个答案。”
太医院此时的确只有赵太医一人,其他人都去了暖香宫欣贵人处,便是他,也是木鑫途中拦下的。
楚雨笑蓦地睁大眼,大眼中除了不敢置信意外,还有丝丝说笑不笑说哭不哭的诡异和扭曲。
屋中几人或遗憾无奈,或心痛心疼,或茫茫然震惊,故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人悄然离开。
宫外,一辆内敛奢华的黑檀木马车上,如芝兰玉树般的男子手捧一本精装书,漆黑如墨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看似聚精会神,实则半天没有翻动一页。
忽然,马车外有响动传来,宴臻眸色闪了闪,轻声道:“可是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