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就是牛浑身一颤,脸色苍白的结结巴巴道:“是的,草……草民名唤牛二,经常游荡,不是,是穿……穿梭在京城大街小巷,那日,碰到一蒙着面的姑娘,找到草……草民,跟草民说,让草民尽可能的在百姓中间宣扬那常……常笑郡主杀人分……分尸的事,就给草民一百两银子。”
皇帝眯起眼,声音阴冷,“就只有这些?”
“不……不是!”牛二一听皇帝这阴冷的发麻的声音,立刻慌不择地的摇头摆手,“还……还有,后来过了没两天,那个蒙面姑娘又找来了,这次嘱咐草民,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草民能够逼得皇……皇上你下旨斩杀草民,就可以给草民五五百两银子。”
说完,牛二就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虽然很不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放在了已经来到他身前的德公公手里。
看到德公公拿走了所有银票,牛二才哭丧着脸道:“皇上,草民自幼就是孤儿,张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讲过这么多钱,所以,所以才会兴起了贪心,做出糊涂事。”
说完,不待皇上说什么,又赶紧道:“皇上,银票全都交出去了,草民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花,草民知道的,也全都告诉皇上了,只求皇上能够饶了草民一条贱命……”
德公公接过银票时,就微微蹙起了眉,不过,也只是扫了牛二一眼,并未说什么,不过,在走到皇帝跟前时,却小声的禀报了一句,“皇上,每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百,不过,却有十一张!”
皇帝闻言,面色就陡然一沉,“混账牛二!居然敢欺瞒朕?”
牛二一懵,有些傻了眼的愣愣道:“没……没有啊,皇上!”
皇帝闻言脸色更难看了,指着德公公手上的银票道:“还敢狡辩?你方才明明说那白衣蒙面女子第一次给了你一张,后来又给了你五张,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朕,为何这里有十一张,多出来的五张,难不成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是?”
多出来了五张?
牛二一愣之下,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懊丧和惊慌的重重磕头道:“皇……皇上,是草民的错,因为草民居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皇帝冷冷一哼,“说!”
牛二赶紧点头道:“就在今天上午辰时一刻刚过不久,那个白衣姑娘又过来找草民了,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带蒙面,她来告诉草民,只要草民能够成功逼得皇上您下斩杀常笑郡主的旨意,就再加五百两,所以,才多出了这五百两来。”
说到这里,牛二眉头蹙的很紧,似乎在尽力回想着什么,皇帝见此,也便没有催他。
牛二想了一会,又是狠狠一拍脑袋,大声道:“对了,皇上,草民突然想起来,那个姑娘最后一次来找草民的时候,没有蒙面,不过,在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用手帕捂着嘴,草民因此也没有机会看清她的脸,可是……可是草民却有记得,她右耳后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越说,牛二便越发肯定的点头,“对,草民确定,那位姑娘右耳后面是有一刻黑痣的,而且,这一次没用草民问,她就主动说了,她的主子是宫里怀有龙胎的最金贵之人,只要草民把事情办好了,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好处等着草民……”
牛二说完之后,就发觉整座金銮大殿都静的可怕,就连一直对闵王小声低语的那位大人也停了下来,皆是目光怪异的看着他。
牛二有些不安,“皇……皇上,草民没有说谎,草民真的没有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