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皇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后宫不干涉朝政,但毕竟是皇上的老婆,也等于是众臣之主。即便是后宫的不对,身为皇上也要保护皇室的颜面。不然的话,后宫之威严将会荡然无存。
“天降,朕早就给你说过,不得顶撞后宫。你小子是不是以为立了点功绩,就妄自尊大了。”成武皇威严的斥道。
“臣不敢,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大皇子的事,臣也实属无奈。”朱天降赶紧答道。
成武皇叹息了一声,“算了,这事朕不再追究。鄂贵妃是玄明的生母,她为儿子出气也情有可原。”
成武皇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不打算追究下去。毕竟大丰朝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朱天降还真没别人。
“谢陛下,不过,臣还有一事。”
“还有?”
“嗯~臣还冲撞了皇后娘娘。”朱天降小心的说道。
“什么?”
“是这么回事,也不算冲撞皇后娘娘,今日皇后娘娘也去了安察院,臣~叫人打了她的随行侍卫。”
成武皇脸色一变,“你当着皇后的面,打了她的侍卫?”
“呃~还拿茶壶砸了皇后的随行太监。”朱天降干脆都说了出来,那家伙被砸的头破血流,想瞒也瞒不住。
成武皇冷冷的看着朱天降,“你的意思是说,当着皇后的面,打了她的侍卫,还砸了随行太监?”成武皇的脸色变得有点发白。
“这个~应该是吧!”
“啪!”成武皇一巴掌拍在棋盘上,震的棋子撒了满车都是。皇后与贵妃可不同,那也等于是天下共主,朱天降当着皇后的面打侍卫砸太监,这跟打皇后的脸面没什么不同。
“滚!给朕滚下去!回宫之后,朕定当严办!”成武皇怒道。
“陛下,等等,您先听臣把话说完行不行。”朱天降张开双手求道。
“该死的朱天降,朕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冲撞后宫,你拿朕的话当儿戏吗。”
“陛下,就因为臣太听您的话了,才导致冲撞了皇后和贵妃。陛下,其实当时臣也无奈,那些侍卫仰仗后宫之威,一进安察院就想抢银子。臣无奈之下,才下令将他们拿下。而且~!”朱天降说着,故意一停。
成武皇一听侍卫居然抢银子,不禁一愣,“还有什么,给朕如实汇报。”
“陛下,臣知道大丰急需银两救灾发响,所以对每一两官银看的比命还重。皇后娘娘一看臣阻止侍卫抢银,或许是出于愤怒,居然~居然下令把官银赏赐百姓。臣的安察院本身人手就少,结果被一群刁民冲进安察院,哄抢了不少银子。臣知道皇后娘娘这也是爱民如子,为黎民造福才这样做。臣思前想后,所以特来领罪。”朱天降可怜巴巴的说着,还‘好心’的为皇后娘娘开脱。
成武皇气的腮帮子都在发颤,“皇后下令哄抢官银,她~她~你先说哄抢了多少?”
“嗯~将近四百万两。当时进来的人太多,安察院大门都差点被推到。”朱天降低着头,小心的说道。
“放肆!四百万,朕能做多少大事。百姓哄抢官银,你这个安察使为何不下令阻杀!”成武皇气的胡须都乍了起来,心说你小子不是挺牛的吗,三百人都能把玄明六百人打败。
“陛下,当时就因为臣要阻止,才不得已拿茶壶砸了皇后娘娘的随行太监。但有两位后宫主子在场,臣也不敢多说什么。”朱天降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苦着脸说道。
“你给朕听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四百万两一文不少的给朕收回来。不然的话,朕拿你是问。”
可把成武皇气坏了,皇后居然让人哄抢官银,他真想现在就下令废黜皇后之号。目前大丰的内焦外困成武皇最清楚,看到银子比儿子都亲,没有银子大丰就象一个病倒的武士,根本无法保证皇权政令的实施。
“臣遵旨!”
这一下朱天降放心了,自己说出来总比皇后先告状要强。要事是皇后和鄂贵妃提前告状,没准连申诉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把他咔嚓了。
卫展看着朱天降,他发现这小子最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卫展看了看成武皇,觉得这里边有点问题。
成武皇气的直喘粗气,看到朱天降还坐在车中,“你小子滚下去,朕不想看到你。”
“陛下,臣不太会骑马,还是在这里陪您说说话吧。”朱天降大言不惭的说道。
“骑马?你还想骑马。魏正海~!”成武皇对着外面怒喊了一声。
“奴才在~!”
“带着一队人,押着朱天降在后面跑,不到城门不许他停~!”
“奴才遵旨~!”魏公公心里都快乐疯了。
车队一停,朱天降苦着脸被赶了下去。好家伙,这里距离城门最少还有二十多里地,那还不得累傻了。
成武皇祭天回归,在城门外连停都没停,车队直接进了城门。李洪等六部大臣奇怪的看着车队匆匆而过,不明白又是哪里做的不好惹着皇上生气了。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直到快关闭城门,朱大官人才一步三晃吐着舌头跑到了城门口。他身后不远还跟着朱一大牛等人,但有魏公公执行圣令,有车也不能让朱天降乘坐。朱天降累的跟孙子似的,刚进城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都他妈快吐血了。
二皇子的府中,出去打探消息的各路人马纷纷回来。根据探子所报,正如密信上所说,那几处地点聚集着大量精壮男子。而且,其中一名探子还发现,不少马匹的后股上,还烙着官印。只是这些烙印被重新火烫抹去了痕迹,但有些地方还能看出官烙的痕迹。这说明,那些马匹是军中的战马。
得到了确切的信息,二皇子大喜过望,马上换上官服带着信笺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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