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前面就是酒楼了,你要再跟我打哈哈,耍心眼子,等进了酒楼,我要讲些酒话,事后我可不认。”
“这个……这个……”
“不讲拉到。”
“等一下,世华,我其实是真想跟你合作,做笔大生意。”
“么子大生意?”王世华随口问了句后,立马摇头,又问道:“不对呀~!黄鼠狼,我王世华现在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可都是几十万,上百万大洋的生意。先问问,你有那么多钱跟我谈合作?”
“我是没钱,可我有别的东西。”
“么子东西?”
“你要造纸,离不开竹子。大峡谷那几十里漫山遍野的竹林,就是我跟你……”
“打住!打住!先搞清楚了,那几十里竹林,都是我王家的,跟政府不搭边。”
“少扯淡,整个天下都是政府的,包括你和你的王家。”
王世华转身,仔细的直视方觉,问道:“方觉,是谁的,你心里清楚。我现在突然发觉心情又不好了,所以,少跟我云绕雾绕,痛快点。”
“好!世华,你不是要造纸钱么?我就想……”
“等一下!”王世华心头一惊,扫了眼周围,一把抓住方觉的衣领,提了过来,小声问道:“你怎么晓得我要造的纸钱而不是白纸?”
“放手,快放手!”
等王世华一松手,方觉边整理衣领边不屑的看着王世华,瞥了下嘴,道:“那几十里竹林,绝大部分都是毛竹,你不造纸钱,难道还真的打算拿钱打水漂?”
毛竹造出来的白纸,质量低下,没多少人愿意买,竞争力自然不用说了。可毛竹却是造纸钱的上等材料。
听到这话,王世华心头一松:还好是你分析出来的,否则,老子还以为身边出了奸细。但也不对啊,你咋对我的事这么上心?否则,你要没调查一番,又怎么可能知道那儿基本上都是毛竹?
“就算我造的是纸钱,你又打算怎么合作?难道投钱进来?”
“你不晓得,我看全县没什么工业,心里急,就跟上面要了笔款子,打算修个香烛厂……嘿!嘿!想跟你谈谈,到时候,你我两家合作,打包同销,如何?”
一听方觉的打算,王世华对方觉真是万分钦佩。要不说机遇随时有,就看你能不能发现并抓住。说实话,连王世华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点,别人听闻后,也没人来谈这个,偏偏方觉就能发现,不得不说,他的敏锐和才智,不得不佩服。
尤其是,王世华敢断定,方觉绝对想到了自己的纸钱一旦造出来后的销售方式,才有这借东风的打算:纸钱很容易造出来,各地都有厂家或者是小作坊,并已经形成了各自的销售渠道和地盘性。王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修建数百人的一个专门造纸钱的造纸厂,其目的和野心必然不小,绝对会一统周边数省的纸钱市场。到时候,为了能以最小的损失和最快的方式打入各地的纸钱市场,除了商业正常的竞争外,绝对少不了武力的配合。说白了,就是强宾压主,利用王家的财雄势大,将这行里所有的小势力全部挤出去。
事实上,一来,纸钱生意本身跟死人有关,让人觉得晦气。二来,纸钱生意在大家的心中是个绝对的小生意,因而,在这一行里,还真没有任何能跟王家竞争的势力,甚至连螳臂当车都算不上。王世华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有了垄断这一行的打算。
来购买纸钱,自然是烧给死人,那么,就绝对少不了要再买一些香烛。按人的正常思维,往往都会在买完纸钱后,在同一个家店里顺手买一些香烛。说白了,只要王家同意,方觉就能借着王家强势打开的商业渠道,跟随而进,绝对的大便宜,连聘请销售人员,及其工资都能省掉。
“我杀人,你领赏。黄鼠狼,好手段,好谋略。你没去做生意,而当官,真的亏了。”王世华对方觉竖起了大拇指后,淡淡一笑,道:“可我为么子要平白无故的给你当马前卒?”
两人就站在酒楼的大门边上,谁都没有进去吃饭的心思。
“既然是合作,我自然要出一份心力。这样吧,我负责湖南这边。如何?”
开什么玩笑,你老爹是副省长,你是县长,亲自出马,别人会为了值钱这种看似小本生意跟你为难……从中可以看出,方觉跟王世华在护短方面有的一拼:都只顾着自己盘子里的菜,别人是个什么下场,懒得去考虑。
“黄鼠狼,你要真想合作也行,出了湖南这一块,湖北那一块你也得负责。”
“世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面有人管着,对于湖北,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呀。”
“官场上自古不久讲究个‘官官相护’,你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哼!”王世华转身就要走,方觉赶紧拉住他,道:“世华,要是指定几个县市,我还能厚着脸皮去讨个人情,可要是让我负责湖北全省,世华,我真的无能为力。”
“那就是没得谈了。告辞!”
“别!世华,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发誓我会尽心尽力去开拓市场,但能打开多少,我无法保证……必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打开市场,如何?”
王世华想了想,渐渐有了笑意,道:“既然你无法负责全部,还得靠我帮忙,而且,你又销售香又卖蜡烛,比我多一样,所以,你打算分我多少?”
“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