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里,两人再度缠/绵之后,云无暇挑着眉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月洛:“洛儿,今日我仿佛闻到空气中有股酸酸的味道,却是为何?”
这货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月洛冷哼出声:“九爷,婉儿对你情深意重,你不如收了她吧!”她狠狠咬重了‘收’字,却是已经把婉儿的地位贬到了极致。
云无暇眉眼俱是笑:“我可不敢,今生有洛儿陪伴,便已足矣。”话音一落,他堵住了月洛的嘴,手指微动,滑进了月洛的衣衫里······
第二日,自然又是日上三竿,两人才苏醒。月洛趴在榻上,静静瞧着换衣衫的云无暇,还是妖娆的红衣,唇红齿白的容颜,看着他,总让人有种移不开眼睛的迷惑。
“还没看够吗?”云无暇抿着嘴,戏谑地道。
“看不够!”月洛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钻进被窝里,又闭上了眼。
云无暇宠/溺一笑,歪到她身边,笑道:“懒虫,还要睡吗?”
“起来也没事,不如还睡一会儿。”月洛眼也不睁,懒洋洋地回答,她是真的觉得全身酸软,睡眠严重不足。
云无暇吻了她一下,道:“我进宫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你再睡一会儿吧。”
听闻他要进宫,月洛所有的精气神都归了位,立刻睁开了眼,幽幽地问:“九爷,前晚回来后,你一直未问我去了哪里,你现在想知道吗?”
云无暇微顿,转而就笑道:“洛儿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但皇上一直在担心,我得去回他一声。”
月洛默然了,此生欠下云无霜的情分,终究是无法再还了。
云无暇离开后,月洛再也难眠,唤莺儿进来,和她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阵闲话,才将心头的痛略微按捺了下去。
五天已经快过去两天,她到时候若不能悄无声息地离去,便只能对云无暇如实相告,可如何来说服他,此事却是头痛得很。
云无暇从王府出来后,并没进宫,而是在六子的带领下,到了一处隐蔽的庭院。
宽敞透亮的最高阁楼上,夜风影一袭黑衣,负手而立,衣袍上密密麻麻的金线织就的祥云图案,让他整个人如同黑夜中最璀璨的明珠。
即便现在是白天,他这一身的凛冽气势,仍然让人侧目。
云无暇望着他的背影,漠声笑道:“是该叫你三皇子呢,还是大世子?”
夜风影转身,唇边勾着一抹冷笑:“九爷果真非同凡人,居然查到了在下的一切,不过,月洛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凭他是谁也阻拦不了。”
他早就吃准了月洛的个性,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在养父母的生死面前,除了跟他走,她别无选择。
所以,他丝毫没担心过月洛会出尔反尔,放弃跟他回国。
云无暇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夜风影,你的本事也不容小觑啊,不过,洛儿乃我妻,她的去留,自然不能由你一个外人说了算。”
“可这若是月洛自己的意思呢?”夜风影淡淡的笑,一脸的笃定。
“你若不用卑鄙的手段,你以为洛儿她真愿跟你离开?”云无暇一言中的,揭穿了夜风影的伎俩。
夜风影却丝毫不为所动,笑道:“灭国之恨,杀父之仇,月洛她乃性情中人,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便已决定了她以后的命运,而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人而已。九爷,你若真爱她,也一定不愿她遗憾终身吧?”
他貌似合情合理的一番话,居然轻易的就将云无暇绕了进去。
云无暇的身份,既为蓝星国的王爷,又为凤国的驸马,若是为蓝星国,便要舍弃月洛,若为月洛,便只得背叛国家。
这世间,原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饶是云无暇聪明如斯,也不由得呆愣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
要他放弃月洛,那是万万不能,可他若是选择了相助,便一定会牵扯出当年的事情,更会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受人质疑。
不过,迟疑只是一瞬间的事,云无暇转瞬就笑道:“凤国早就灭亡十几年,凤墨尝将如今的龙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宛若太平盛世,你确定你们此举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置天下老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吗?”
夜风影狂笑几声,笑道:“逆贼始终是逆贼,九爷,你知道何谓正统,何谓篡权吗?我们隐匿十几年,为的就是寻找公主,以正血统,若今日九爷的一席话,就能化解我们多年来的仇恨,让我们的先皇以及众多的将士重新活过来,我们也不用再如此费心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