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沐浴,自然是持续到水冷成冰,云无暇才意犹未尽的从水中直起身子,勾着嘴角笑:“洛儿,为夫觉得不打仗真好,可以日日陪着娇妻,做我爱做的事!”
月洛懒懒的不想动,连骂他也没有了力气,柔软轻媚的嗓音,低低从嘴角溢出:“云无暇,我要休夫!”
她再被如此不眠不休的压榨下去,恐怕终有一天会连骨头渣渣也不剩。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现在的声音软如轻雪鹅毛,听在云无暇的耳朵里,娇媚,婉转,能酥到骨子里去,反而让他更动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云无暇点点头,指腹在她下巴上浅浅捏了一把:“洛儿不乖了,休了我,谁来侍候你沐浴?”
亏他还有脸说是在侍候她沐浴!月洛风中凌乱,异常无语地低敛了眉头,闭上眼睑,表示着默默的抗议。
她现在是困得闭上眼,立即就会晕睡过去。
云无暇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温柔地擦尽水珠,抱到榻上,在她耳边浅浅低语:“现在睡一会吧,有些事情我出去处理一下,等你醒来时,我一定在你身边。”
“嗯!”月洛无意识地应了一声,便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半夜,云无暇果然躺在她旁边,手臂放在她脑后,浅浅地拥着,也是鼻息沉重,陷入了沉睡中。
连着几番劳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月洛静静地瞧着他,唇角不经意就上扬了,盛开成一道美丽的弧形。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在他的唇间,浅浅地划着,他的嘴唇薄而性/感,有些细细的纹理,将唇线刻画成了淡淡的粉色。
指腹上的感觉,很柔很软,犹如春风拂在心头,温软清透,让人不自禁地迷失。
不知不觉中,月洛再次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有人来报,说龙国的军队撤回京城去了,齐国的军队也在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位将士在议事厅集合,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云无暇现在仍顶着凤舞的身份,他走出队列,道:“龙军退回京城,很明显的就是向我们示弱了。若此时我们挥军南下,倒显得是我们咄咄逼人,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失民心者失天下,我们何不改变策略,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龙军拿下,那将是最好的结局。”
“不知凤将军有何良策?”夜风影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眯了眼眸。
他早就知道云无暇非常人,难得的是他现在居然完全站在凤国这一边,若他能轻松解决此事,当然是最好。
云无暇笑道:“让凤墨尝主动让出皇位,还我江山,夜元帅,你看这个计策可好?”
主动让出皇位?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相信地发出了质疑声:“凤将军,凤墨尝若是能轻易让出皇位,也就不会发生当年的篡权夺位之事了,你这办法,很不可取!”
月洛坐在上首,眼眸划过众人,落在云无暇脸上,笑了笑:“我倒是愿意相信凤将军所说,凤将军,你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吧,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云无暇狡黠一笑,道:“公主,只要有你陪伴同往便可,其它的事情,就交由末将来办。”说完,还不忘冲月洛眨了眨眼,个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月洛咬了咬牙,但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倒也不好发作,漠漠笑道:“凤将军还需要谁?一并点了吧!”
“带上凤芷悠吧。”
晚上回房后,月洛冷睨着云无暇,道:“今日你在议事厅可是攒足了风头,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准备如何做了吧。”
她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但是去龙国的首都,不啻于去龙潭虎穴,月洛的心中,还是没底。
云无暇勾了唇,忽然就抱住她,笑了笑:“洛儿,我们来赌一把,若这次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月洛偏过头,眼眸微闪。
“现在还没想好,洛儿只管答应便是!”云无暇眼底划过一抹沉痛,急迫地道。
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就好比一道护身符,他可以用这个护身符换取一个原谅,留住月洛。
思虑了半晌,月洛道:“好吧,我答应你便是,可是,万一你失败了,可如何是好?”
“我若败了,便会丧失一切先机,所以,我们的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云无暇沉着嗓音,铿锵有力地道。
第二日,云无暇和月洛乔装改扮后,化装成一队走亲访友的夫妻,出发了。鱼子的伤未完全痊愈,便留在了历城,紫衣和其他人等都跟着离开了。
所以,说是只有云无暇和月洛两人,实际上,他们是带了一支军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