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玉嘉自然不好拒绝,不过让他不舒服的是,越侯生手里捧着的玩意。
沈玉嘉皱皱眉,指着越侯生手上的东西道:“为啥是这玩意?”
“大人,这不是你要的文武袍吗?”越侯生疑惑道。
“我说的是这个,为什么要我戴这玩意。”沈玉嘉有指了指战袍上的头盔道。
越侯生闻言一愣,道:“不戴这玩意,两军交战时可会很危险啊!”
“那为什么是绿的?”沈玉嘉依旧皱眉道。
“此乃绿鳞盔,不仅比铁盔更坚硬,还很轻巧。”越侯生解释道。
“这么好的玩意,我就赐给你了,我用那翎子即可。”沈玉嘉指着一顶翎子冠道。
“大人,这玩意虽然好看,但是不好用啊。”
“你知道个屁,知道孙猴子吗,不知道他,你应该知道吕布了吧,素来高手都带这些懂么!”
越侯生一听,心里可郁闷了,他摇摇头道:“大人,说句不中听的,吕布不得好死啊。”
“孙猴子还齐天大圣呢。”
沈玉嘉没好气的说着,把绿鳞盔给越侯生戴上,笑道:“反正我不带这玩意,你是我的大参军,我可要把你给保护好了。”
“唉吆使不得啊大人……”
“别废话,盔掉,你脑袋也要掉。”
沈玉嘉说完,自己从越侯生手里拿过文武袍穿在身上,又套上战靴后,踱了两步,上下打量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拿起翎子冠走到铜镜前,正要带上,忽而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滑稽,不由笑道:“咋感觉有点像唱大戏的,算了。”
放下翎子冠,沈玉嘉走出营帐,正要瞧见帐外一名站岗卫兵,发现他头上的铁皮盔好似不错,便吩咐道:“去帮我领一点铁皮盔,送到校场给我。”
“是。”
卫兵点头答应完,小跑着没影了。
沈玉嘉这才在越侯生的跟随下,来到了校场,此时校场中已经站立了五千精兵,沈玉嘉走到台上,大手一挥,喝道:“出发!”
扬州的军队,十有八九都出去抵御各路梁军了,如今余杭郡的留守兵马不过一万,还要兵分几路驻守三方,可怜这偌大的富饶之地,来抵御沈玉嘉兵马的东齐军,只有三千人而已。
“啊……”
两军阵前,一声惨叫,一名东齐将领直接被赵穆一枪刺死在马背上。
东齐三千人马无不震惊,己方的那名将领,可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一把战戟玩的出神入化,可是却在对方一名皮甲小将手里,走不过一回合。
每个人中心的一等一与出神入化那自然是不同的,特别是在这种讯息难以快速流通的古代,在东齐军看来己方的将领是高手,可在沈玉嘉等人看来,就是垃圾了。
“全军出击!”
沈玉嘉一挥令旗,五千兵马如潮水般涌向东齐军。
半个月,钱塘城一里地外,人如标枪,枪如林,一排排精兵在阳光下沉默站立,如今已是四月天,要按照沈玉嘉上辈子计算,也快放暑假了,所以这天气已经开始闷热。
沈玉嘉用手中圈起的马鞭,顶了顶头上的铁皮盔,顿时,一缕阳光射入眼帘,刺的他皱皱眉,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钱塘城城墙上稀稀落落的守城兵,有些不耐烦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二公子,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攻心嘛,有时候是比攻城更久。”华永笑道。
沈玉嘉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一路过来,能劝降的他都让越侯生去做使臣,这越侯生也的确有几把刷子,屡次成功,用时不到半个时辰,可唯独这次去了一上午,这钱塘城城门还是没开,他真有点想要强攻的心思了。
“出来了!”童四海指着开启一道缝的城门道。
一辆马车缓缓从钱塘城里行到了沈玉嘉的大军阵前,马车上跳下一人,一袭儒生打扮,三缕长须,正是越侯生。
“如何?”待越侯生来到沈玉嘉面前,他开口问道。
越侯生从一名士卒腰间取下一个水囊,灌了两口后,才擦擦嘴道:“好了,只要大人不伤害城中卫兵、官员何其家属,还有不要让大军进城扰民,他们愿意投降。”
“嗯?不让大军进去,这可使不得啊!”华永当即就摇头道。
“没错,大军不进城,我们进去何用?”童四海也插嘴道。
越侯生看了两人一眼,抱抱拳道:“有诸位将军在旁守护,再有这五千大军把守南门,他们不敢造次的。”
“既然城门由我们把守,那便不用担心了,童四海带队千人,守卫城门,其余兵马就地建营。”
随着沈玉嘉一声令下,五千大军开始搭建营地,而童四海也带队去接收了城防工作,这时,待一切就绪,沈玉嘉才在华永、赵穆、越侯生的陪同下,进入了钱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