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最好是调查他们议会时,谁废话最多。”
“中……”
有楚苓君在旁出谋划策,沈玉嘉的确可以少死很多脑细胞,他虽然可以从他人的表情,猜测这个人这一刻的心境,不过这需要他仔细观察,最好能面对面的谈话,而现在他的身份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唯有靠血狼卫的四人帮忙调查了。
可是血狼卫毕竟不是这一行的能人,做事难免有疏忽与不足,本来沈玉嘉想要让楚苓君进参谋里,可是这丫的非要当小兵,还美其名曰“体验人生”过一过各式各样的生活。
这点沈玉嘉倒是与楚苓君不谋而合,一个背负深仇大恨的人,在大仇得报之后,往往都会选择各式各样的生活,来寻找未来的道路,不过若是沈玉嘉,他倒是愿意游历天下,去看看没看过的景色。
于是接下来的生活,两人都是天天琢磨这个,琢磨那个,探讨人性的奥秘,寻找参谋党的阴暗面。
日子,转眼变过去了半个月,颜芷绮这一次统军速度不快,日行不过五六十里,也不知她在等什么。
“你的夫人八成也在做与我们一样的事情!”楚苓君笑道。
她已经知道沈玉嘉的真实身份,这让她惊愕的同时,也有些感觉理所当然,除了西齐的大驸马,楚苓君真的想不到,天下间还有谁能与戴腾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或许吧,只是不知道她调查到哪里了?要不偷偷找她合计合计!”
沈玉嘉这话也只当是笑话,自宫殿一别,两人完全陷入了冷战,一个似乎要将毕生精力,贡献给朝廷,而另一个只是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少了前者,后者的心,就感觉被扳成了两半,这是沈玉嘉无法接受的,而已颜芷绮的性子,肯定是不屑于演戏,绝对不会配合沈玉嘉唱白脸的,所以他决定还是偷偷帮助一下老婆大人。
如今弘农郡已经被颜程攻占,而颜程如今屯兵三门峡,从军中商讨的情况,沈玉嘉得知,函谷关尹天左被赐死后,便全权由王羽掌管,虽然本就是他掌管,不过因为尹天左大军来到函谷关后,他便低了对方一头,而等李毅德坐上皇位后,他自然高回一头,并亲自操刀,把尹天左这小子给“咔嚓”了。
当然,这些消息打死沈玉嘉也不信,他可是与蓝先生十分相熟了,从蓝先生那里明白,王羽只是一个妄自尊大的狂徒,天天想着干一番大事,还认为李毅德之所以能坐上皇位,完全是因为他不出兵帮助秦锺,导致秦锺兵败气昏,才没有回来阻止李毅德。
从梁国降将,闫文山口中得知,秦锺是为了大梁,才和颜芷绮一举称雄的,因为他看出了颜芷绮的不凡,不想任其发展下去。
而这王羽,把秦锺说的一无是处,将自己抬高了无数倍,想博取李毅德的欢心,从而坐上更高的位置。
李毅德是不知道事请的来龙去脉,耳听旁说,那自然含有添油加醋的味道,搞不好他还真给王羽升了官。
这些话,别说沈玉嘉不信了,就连一直不过问此事的楚苓君,在听到一瞬间,便摇头一笑,道:“这个闫文山,知道但凡高手,自由惺惺相惜之感,颜芷绮虽然在河阴一战险些被秦锺困死,但是她心里绝对会佩服这位老将军,现在再听这闫文山此言,定会将王羽视为人渣,想要除之而后快!激将,肤浅的激将……”
看着一脸不屑的楚苓君,沈玉嘉笑道:“闫文山不过小莽夫尔尔,这背后定是尹天左在出主意,我想现在的豫州,怕是全力来对抗此寮了!”
“这倒是不会,颜程虽然没有中计,但是虎踞三门,瞭望函谷,李毅德不敢全力攻打尹天左,而尹天左想要趁势崛起,必须要占得一席之地,而今,豫州经战火连烧数年,早已不适合作为地基,所以尹天左必然会离开豫州,如此一来,他唯有两个地方可去,一是荆州,二是梁州,荆州虽属梁国,可一直被贺家把守,兵力远胜梁州,梁州虽远,山势虽险峻,易守难攻,然梁国朝廷连年从梁州抽取兵马和粮草,可以说一个梁州,要养着两州之地,三州兵马,你说现在梁州不是空壳还是什么!”
听到楚苓君的分析,沈玉嘉笑道:“你倒是很清楚嘛,不过李毅德不会蠢到老家无人看守吧!”
“的确,从李晔做到梁州牧开始,便在谋划了,梁州如今看似空壳,实则饱腹,如果尹天左攻打梁州,必然会被困死在那片山川之中,所以我也完全看不透他究竟要干什么!”
连楚苓君都看不透,沈玉嘉就更加看不透了,他也搞不懂这个尹天左要干什么,当初他听到尹天左去函谷关时,还认为他直接去攻打洛阳了呢,可是直到现在,一则则出人意料的消息传来,弄的天下人都糊涂了。
正在两人猜测尹天左的用意是,此刻的嵩县,当事人尹天左目往北方,俊朗的面容上,无喜无悲,让身边人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似乎心心相印般,远在黄河对岸的赵家堡,宁丑从一封信里收回目光,神色似疑似定的望向南方,最终,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身朝着恭候多时的赵慎说道:“河内已经保不住了,大人准备做最后一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