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人对她好像不是对仇人这般啊!”
“她又不是主谋,况且该吃得苦也吃了,你是不知道,当初送她去哈密前,那落魄的丑态,啧啧,真叫人犯呕啊!”
于耀无语了,他虽然没见过,可是看到如今这个绝美女子的神韵,不可能还联系到让人犯呕的姿态,只能说这是大人的酸酸调侃了。
其实沈玉嘉还真没有什么酸不酸的,他之所以看到女子时会发呆,而且是没料到她会回到这里,而且身着朴素,虽还是无法掩盖其惊艳的姿容,但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当沈玉嘉主仆二人,走到街头尽头后,在其身后的一条巷口中,走出一个婀娜的身影,正是之前在米铺里,与沈玉嘉对望的莘瑶琴。
素手攥着米袋,紧紧的握了握,莘瑶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到街对面的米铺里,向着掌柜子询问什么,掌柜子见她回来,还以为是要退米的,不过在听到她的话后,倒是一呆,而后便摇头一笑,解释了几句,最后便看着此女转身匆忙离去了。
“莫非,这俏丫头,还想派上徐先生?”掌柜子笑了笑,便摆摆手回到铺子里。
汴梁东城一处小庭院里,沈玉嘉正在捧着一本书,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三次如此认真的翻阅书籍,第一次是穿越而来,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第二次是为了画制地图,而现在便是第三次。
这本书中,记载的兵法,沈玉嘉对此虽然一窍不通,可是凭他上辈子的阅历,要看懂也不难。
沈玉嘉并不是屎急挖茅坑,他只是想看看,用兵书里的办法,要如何攻取汴梁,换位思考,从而得知赵家要如何行事,而他则要事先安排破解之策。
兵书中,记载的攻城方法很多,比如墙高兵多的,应该围城断粮,不该硬碰,有护城河与没有护城河的,都要用不同的攻势,前者事先准备沙袋填河,后者可以挖地道等等……。
“大人,不好啦!”
突然间,于耀冲了进来,惊叫连连。
“什么?莫非敌军攻城了?”沈玉嘉惊愕道。
“不,是你的仇家找上门了!”
“什么!谁?”沈玉嘉更加震惊了,这仇家居然能找到这里,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十有八九都被对方监视了。
看到大人如此紧张兮兮的样子,于耀哈哈一笑,道:“怕什么,是今儿个上午看到的那个女子!”
“呃……”
沈玉嘉愣了愣,而后没好气的问道:“她来干什么?”
“小的怎能知道啊,大人要不要见?”
沈玉嘉想了一会儿,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是!”
于耀兴奋的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一个素面妆容,天庭饱满的绝美女子,抱着一个大包袱,便跟着于耀走了进来,正是上午在米铺里见到的莘瑶琴。
沈玉嘉依旧坐在石墩上,没有起身,只是摆摆手让于耀退下,这才看着莘瑶琴说道:“莘姑娘何时回到汴梁的?”
“有两年了吧。”莘瑶琴面色淡然,似乎根本没有惧怕这个差点被她害的妻离子散的男人。
“哦。”
沈玉嘉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扫了一眼莘瑶琴手中的大包袱后,疑惑道:“你这是……?”
“这是还给大人的东西。”莘瑶琴说着,便上前几步,走到石桌旁,将包袱放在桌面,缓缓打开,顿时,一件宽大的柔白貂皮,便浮现在沈玉嘉面前,顿时就让他的思绪,回到了从哈密赶回玉门关前,发生的一系列事请中。
这块雪貂皮是从匪寇的巢穴里弄来的,本来是两张,一张被沈玉嘉带回去后,被凤元娘缝制成了貂皮大衣,而另一张,则是当初直接用来包裹眼前这位佳人****娇躯,将她托付给被沈玉嘉顺道救出来的商人后,便不知所踪了。
没想到,时别三年,沈玉嘉居然还能见到。
“还留着啊,看你连米都快吃不起了,何不直接卖了。”
“这并非奴家的东西,自然要还给大人的。”
莘瑶琴摇头说着,退后几步,来到沈玉嘉身前半丈处,微一欠身,便道:“既然东西还给了大人,奴家也应该告退了。”
“哦……”
沈玉嘉似乎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应了一声,便招呼了于耀送客后,看着此女婀娜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才将目光放到桌面的雪貂皮上,神色中无喜无悲,似乎还不在意,但是脑海里却在思索,此女究竟要做什么?莫非是尹天左安插在汴梁的探子?
沈玉嘉始终没有当面问莘瑶琴,为何没有回到尹天左身边,而是回到这个汴梁城,过上清减的生活?
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答应也有可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