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要烧起来一下子就没了,我们要熏人,自然要一些夹生的,在弄一下油啊,水啊,对了,把那破屋子的木头也取来。”沈玉嘉吩咐道。
四个人一整忙活,不到半柱香时间,已经堆了一箩筐的木材在洞口前,随后沈玉嘉将火点燃,于耀和贾禄不停在旁边扇风,在加上沈玉嘉从厨房里弄的菜油,这一浇上去,那火刚刚旺盛,赵穆便将一堆半干的花草盖上去,顿时,一股浓烟弥漫而开。
“快扇快扇。”沈玉嘉不断的催促道。
四个大男人如同小孩子一样,在田地里薰老鼠,把里面的黑袍人呛得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呼吸是越来越困难了。
“出手,难道你们要尹鸿死在里面吗!”下面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尹鸿早已经死了!别用他来要挟我等!”沈玉嘉大笑道。
“我知道你们无非是想逼我们出去,想要擒住尹鸿,就别假惺惺了,我们要是死了,尹鸿也绝对活不了!”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是那路人了!”沈玉嘉神秘一笑道。
“那路人?莫非,还是尹天左的人不成!”
“冰果!答对了!”
沈玉嘉微微一笑,听的下面黑袍人面面相聚,虽然一片漆黑,谁也看不到谁,可习惯性的举动,倒是十分有默契。
“不可能,你们若是尹天左的人,怎会加害他父亲!”
“我已经说了,将军曾经说过,他父亲早就死了!乃是被李毅德害死的,将军劳心劳苦为了梁国,最终父亲却惨遭毒手,我们都替将军不值,故此一路跟随,现在就别那尹丞相诓骗我等了,要是尹丞相没死,那他儿子为何要骗我们?”沈玉嘉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他的脸,可表情还是一脸决然,毫不做作,看的于耀贾禄二人是一脸鄙夷,暗道大人这演戏的功夫,真是逼真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了,倘若他们也是现代人,绝对要赞一句“你不拿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不可能!”
突然,下面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沈玉嘉一听,便知道是尹鸿本人了!
“咳咳……天佑绝不会加害于我,你们定是李毅德的人!咳……”尹鸿一边咳嗽,一边大怒道。
“吆喝,这装的到挺像啊,但实话告诉你吧,无论你是不是尹丞相,今天你都必须要死,因为有你在,妨碍到了将军的大计!”
一听沈玉嘉这话,下面的人都是一惊,这才想起来,六王爷说过,尹天左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父亲的死,而是在乎他父亲的活,因为他父子或者,他便要处处受人牵制,无法大展拳脚。
但是他不能弑父,本想将这件事情交给李毅德,可是全被王爷先一步将尹鸿抓住了,如此一来,尹天左才会被王爷要挟。
而现如今,王爷不在,他们又被困在此地,尹天左自然会想办法救他父亲,但这个前提是能不能救到,若是不能,自然是除掉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想想他们要死被困死在这地牢里,真相也将长埋于此,而尹天左便可以指证李毅德,亦或者六王爷杀害了他父亲,届时在激发他手下将士的士气,凭着夺下的洛阳成为根基,而六王爷的计划,也将彻底瓦解了。
“不可!”
老练黑袍人大叫一声,道:“尹鸿死不足惜,可是贺萦梦呢,若是没有贺家的帮助,尹天左不可能坐稳洛阳的!”
“贺家!别提这家子了,就是因为他们迟迟不出兵帮助将军,将军才只能自己打天下,这贺家还想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将军岂会容他,等平定了洛阳,下一个便是荆州贺家!”沈玉嘉恶狠狠的冷笑道。
“你放屁!咳咳咳……”
一声女子的惊呼伴随咳嗽声传了出来,正是贺萦梦的声音。
“爹爹是要考验天佑哥哥,天佑哥哥也不可能不顾我的,一定是你擅自做主!”
“考验!”
沈玉嘉冷哼一声,笑道:“好了,反正你们都要死了,多说无益!”
听到沈玉嘉这话,下面沉默了许久,忽然,老练黑袍人冷冷道:“想要我们死,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就在他话语说罢,突然,旁院外,那倒塌的房屋传来一阵“轰隆”声,沈玉嘉目光一扫赵穆,赵穆立即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两根铁管,往中间一对一拧,顿时,一把铁枪就出现在手。
这把枪,是沈玉嘉见赵穆用枪太麻烦,便在汴梁时让欧建业找人帮忙打造的,本来以大杂院的技术,顶多就是两天搞定,而欧建业照的铁匠虽然也厉害,但是对于这些拼接的新奇事物,倒是从未打造过,速度自然慢了,直到破城时才弄好,而他急急忙忙的去取后,便离开了汴梁,而这一次只是头一次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