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庞震处心积虑,知道明着不是其他皇子的对手,便找到了钟山王!许诺了半壁江山给予钟山王,但钟山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险些死于他手!”
“儿有一事不明,庞震最后不还是得到皇位了吗!知道他这个秘密的沈家竟然没事?这显然不可能吧。”
“祖辈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得知钟山王一事后,便和神卫营联系上了,但那时候,庞震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只等他爹一死了,但皇上为了不让天下继续祸乱,便赐下了三块丹书铁券,其中两块便是我们沈家和钟山王的,剩下一块,便是你妻子颜家所得!”
听到这话,沈玉嘉有些愕然,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三块铁券不见得吧了免死金牌,同时,还将三股势力绑在一起,对抗即将上位的庞震!
“但话说回来,一部丹书铁券便能让我们沈家忠心万载?老爹,你当我还是三岁孩童啊。”沈玉嘉没好气道,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某部皇帝微服私访记,看看人家,仗着丹书铁券在手,为祸一方,那叫一个嚣张啊!
“你似乎弄错了一点。”
沈傅看着沈玉嘉半响,摇头一笑道:“我若反了,得了江山又如何?千秋万代那只是南柯一梦,梦幻空花,皇家从来没落得一个好下场,自古便是如此,做老子的,天天看着儿子打来打去,心里寒得慌,若我们真是皇家,你也早被你哥弄死了,我羡慕他们做甚?”
“你丫的不当和尚,真是可惜了!”这话沈玉嘉可不敢说,顶多就在心里歪歪一句。
“皇帝老子,管的不过是一殿之地,百十来号人,连后宫都治不了,天下这么大,岂会都听他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官宦治一方人,真皇帝岂有土皇帝过得舒坦。”
“我靠!”
沈玉嘉总算是明白沈傅是什么意思了,他的确有野心,但却有个度,绝不会跃过这堵墙,此时沈玉嘉才算了解,原来老爹和他的想法其实差不多,只是他的世界要比老爹小的很多,只是一个小家,而老爹是一方地做一方主,这不能说他鼠目寸光,因为这要是鼠目,那什么才叫虎目?
地方大了不管好,麻烦事情多,而当皇帝的,看似能管,实则天天看着一个个地方呈上来的奏折,也足够他看瞎眼了,的确很累啊!而土皇帝就不同了,朝廷的话心情好了也只是敷衍几句,心情不好,全当一个屁,若要问为何敢,就凭我家一块铁板,你能奈我何?
“玉嘉你要记住,大齐可灭,庞家不能亡,而且我们必须要想尽办法让他们称皇称帝,否则我们这块免死金牌就废了!”
听着老爹意味深长的话,沈玉嘉是恍然大悟啊。
“那我们岂不是庞家的眼中钉的!”
“当然,这百年来,他们没少派人来刺杀我们,一开始的确是始料未及的,没想到神卫营的力量强大到这等地步,但自从暗卫营建立之后,被暗杀的沈家子嗣便少了许多,而如今,神卫营已破,天下间在也没有什么能威胁我沈家的人了,所以你无须担心朝中老臣和皇太孙的事请,我是巴不得让他即位呢!好早先把他们请出雍州,还我沈家山河。”
“如此便好,我真怕老爹有意谋反呢。”沈玉嘉摇头一笑道。
“要谋反,何须等到此时,你无需担心夹在中间无法做人,不过……”
听到这两字,沈玉嘉眉梢一挑道:“咋了?”
“你的老丈人似乎不乐意啊!”
“不可能吧,他现在也不管事了,什么都交给臣子们。”沈玉嘉不可置信道,在他看来,庞隆的确没有心思管理天下了。
“我说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
“啊!”
沈玉嘉这才恍然,这另一个老丈人除了颜程还能有谁啊,他竟有反的心思?
沈玉嘉当初第一次见颜程,便听到他对大齐的不满,现在再听老爹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颜程的兄长就是死在神卫营第一高手雷靖的手中,你说他恨不恨大齐,恨不恨庞家。”
“哪怎么办?”沈玉嘉有些慌了,若颜程造反了,他可更加里外不是人了。
“就目前而言,你无须担心,而日后,你只要管住颜芷绮,颜程定然不会和女儿做对,反之,你看你是随大的,还是顾小的?”
“我两边都舍不得啊!”沈玉嘉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一颗石头也放下了,颜芷绮的脾气他十分清楚,若她会反,那谁都会反了!
沈傅和儿子又聊了一会儿,便打发他到兄长沈玉翰家中拜会一下,毕竟一家人,你来了好几趟长安,连罗泾阳的府上都去逛了,竟然连自己兄长的家里也不去串串门,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沈玉嘉无奈,只好立即去了一趟大哥的府中,十分别扭的和一个小他七八岁的女孩恭敬一礼,道了一句:“大嫂新年好。”
也不知这大嫂是真的看不出,还是认为理当如此,竟是脸不红心不跳,自然而然的一摆手,就差来一句“平身”了。
大嫂的确生的娇美,可就是太小了,在沈玉嘉眼里简直是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女娃娃嘛,这种年纪就成婚了,而且还生娃了,这着实让沈玉嘉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