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郎是真怒了,舞枪弄棒,与人交手这二十几年来,他是从未想今天这样憋屈到了极点。
“不算不算,刚刚你明明被俺击中了脚,现在还一蹦这么高,骗鬼啊。”江二郎恼羞成怒道。
“我是单腿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双脚出力了?”
“俺……”
江二郎一时无言以对,这别人身上哪里出力,要是裸着还好看,这穿着衣服看个屁啊,只能让沈玉嘉说什么是什么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认输吧。”沈玉嘉傲然道。
江二郎是脸色狰狞一片,这已经是他败给沈玉嘉的第九次了,虽然每一次都是这家伙出奇招,随后用各种借口圆谎,但江二郎一想,感觉若这些借口是属实的,那他的确是败了。
江二郎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丢枪怒道:“不比了,这叫什么比枪法啊,简直是比赖皮。”
“那就是你输了!”沈玉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此言一出,四周隐隐听清楚的明白人,不由心里暗骂不止,这皇父,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还说他改性了,屁啊,明明和以前一样,整一个赖皮。
这不懂情况的人自然纷纷叫好。
江二郎心下大怒,可他真不想和这家伙继续比下去了,正当他要认输时,突然一旁传来一声冷喝。
“且慢。”
这两字虽然简短,可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目光,众人只看到一个一个六旬的白发老头,慢慢走进场中。
江二郎看到此人后,竟然惊呼一声:“爹!”
“啥?”
老头还没开口,沈玉嘉就惊讶了,好奇道:“他不是你哥吗?”
未等江二郎解释,但似乎他也不想和沈玉嘉解释,就听入场的老头淡淡道:“我们江家,父子如兄弟,名讳不过是个称呼,皇父何必在意。”
“难怪。”
沈玉嘉想想也是,人家喜欢给儿子起什么名,关他屁事啊,如此说来,他也就明白为何听说江二郎只是三十左右,而看到江一郎时,却完全认不出来了。
“虽说这话不好听,但皇父的确是欺人太甚了。”江一郎冷视沈玉嘉道。
“小打小闹,随性而为。”沈玉嘉尴尬一笑道。
“听闻皇父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莫不知以你刚才的表现,早已经在战场里死了千百回了。”江一郎赖得理会沈玉嘉的嬉皮笑脸,依旧冷冷道。
沈玉嘉眉梢一挑,双手抱肩道:“怎么,你不爽啊。”
“嗯,老夫见皇父身法如鬼魅,到真想试试,你是否也能躲过的我枪!”
玩笑开大了?
岂会,沈玉嘉要的就是逼这个老家伙下场,否则他哪来的枪棒师傅啊。
“也好,我也想领教一下江家枪法的精髓!”
两人你我一句,已经是火药味十足,江二郎朝着沈玉嘉冷哼一声,便将木枪恭敬的递给江一郎。
江一郎伸手接过,看着沈玉嘉已经摆好的架势,不动神色的慢慢靠近。
江二郎的枪法是大开大合,招式过猛,但也只需击中一击,便能叫人落败。
而江一郎,此人举枪而来,步步紧逼,枪头不偏不倚的指着沈玉嘉的脑袋,虽然距离过远,万万伤不到沈玉嘉,可不知为何,他顿感压力。
就在沈玉嘉有些疑惑,不知这江一郎会用什么招时,突然,那距离他足有一丈远的枪头,突然间就宛如离弦的箭,突刺而来。
“什么!”
沈玉嘉瞳孔一缩,心下大惊,举枪反击已是来不及了,他唯有低头一躲,但那木枪头却刚刚停留在他脑袋上,瞬间招式一般,这一招正好就像是江二郎和沈玉嘉比试时的第一招,一劈大雁!
江家枪法的第一招,便是叫“一劈大雁”之所以起这个名,下一刻沈玉嘉就已经用身体证明了。
只见枪头狠狠劈在沈玉嘉的天灵盖上,把他脑袋压低,双肩凸起,双臂惯性的抬高,宛如大鹏展翅,但其实更像瘟鸡,不过看样子,倒还真像一只飞到一半,突然被打了一闷棍大雁。
“我靠。”
待江一郎招收一收,沈玉嘉挠着麻痒的脑袋,暗骂一句后,朝着江一郎道:“不算,要是我带着头盔,这一击绝对不奏效。”
江一郎闻言不怒反笑道:“那好啊,既然皇父喜欢挨打,老夫岂有不满足之理!”
“啥意思!”
沈玉嘉脑袋里刚刚冒出这句话,顿时,只见江一郎再次逼近,这一次枪头还是如刚才一样,距离他看似很远,可突然间就出现在眼前。
沈玉嘉吓了一跳,歪脖子一躲,但下一刻,木枪头就狠狠披在了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