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凤姨!”沈梦莲刚惊呼一声,便被一旁的庞飞燕给瞪了一眼。
“好好看看,这可是你老爹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来的。”沈玉嘉低声笑道。
沈梦莲咯咯一笑,一脸狡黠,也不知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个女子,便让场面泛起波澜,久久无法平静,更别提接下来突然涌入的一群女子了。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啊?”几个老臣是彻底傻眼了,活了大半辈子,这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壮丽的场面。
偌大的舞台,几乎都站满了人,清一色的青衫白裙,如绿水波波,清河荡漾,而最前的那名最先上台,吸引了最多目光的绝色女子,带领一百八十名佳丽,齐齐朝着台下一鞠躬。
“天水学府,艺院歌舞演艺,碧波荡漾。”
领头女子高呼一句,惹得台下文武大臣是满脑子疑问啊。
这歌舞啥玩意?虽顾名思义,大家都知道,但是却都是震惊无比。
自古戏子贫贱,窑姐更不堪,况且歌舞大多数出至窑子,要说上不得台面嘛,未免有些过了,毕竟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逛窑子,若不观舞,不听曲,心里就感觉缺少了什么,但要说上的台面,它还真的很困难,如同叫一个跳梁小丑,到万军阵前挑战敌将一样,丢人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啊。
故此,在这些人眼里,什么歌啊,舞啊,那都是低俗玩意,不少自恃饱读诗经之士,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可殊不知,这些人里面,大多数就是在每逢夜黑风高夜,孤身一人时,望着要青楼灯红酒绿的场景,想到那温柔乡里的红红艳艳,却因囊中羞涩,心情烦躁,岂会没有嫉妒之心,自然就开始用尽各种办法来贬低逛窑子的达官贵人。
久而久之,这些歌舞就成了窑子的附属,再也离不开了。
回想曾经,七国楚汉,窑姐可比现如今强出不少,也少有人鄙夷,无论达官贵人,王侯将相,有事没事就喜欢观舞听曲,为此还特意养了一批人,名为歌姬!
但世代毕竟变了,歌姬虽然还有,可相对而言比较少了,除了皇帝老子家里有可能养了一些,这外面的官僚富商可没这本钱了,在经过酸儒长达好几世纪的狂轰滥炸,歌舞之流只能隐于窑子中。
现如今,这天水学府的学子一上台,啥,竟然要唱歌,还是什么大合唱,能不让这些老臣震惊吗。
“低俗。”
“难登大雅之堂。”
“无耻。”
“皇父整出来的,果然就没什么好货色。”
“唉,听说秦大人的女儿也在里面,现在……啧啧,真是家门不幸,颜面丧失啊。”
种种鄙夷从不少官员的口中低喝出,对此,台上之人浑然不觉,依旧为开唱准备着。
但这台下的动静是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想要奏请陛下,撤掉此出,然而,待他们发现皇父似笑非笑的目扫后方,这帮老臣吓得不敢多言了。
皇父是什么人,或许以前大家都没觉得这家伙有什么出息,可现如今,得罪他可就是得罪和陛下,也得罪了半个朝廷和全国大军,发现他这明显是警告的意味,试问谁敢放个屁啊。
但一切准备休息,台上领头的绝美女子竟先声夺人,她这一展歌喉,简直如鸾凤金鸣,清亮满林,刹时间牵动场中所有人的目光,连路径附近的宫廷侍卫,也不由停下脚步,目光纷纷集中到台上。
绝美女子一展歌喉,后方佳丽齐齐舞动,时不时还跟随女子吆喝一声,声震满宫,令人心神为之一荡,目光异彩缤纷,暗叫惊奇。
这歌,是何等的新颖,不同于在青楼妓坊闻听的那些老掉牙,特别是经那绝美女子的嗓子展现,刹时间,便叫人汗毛直立,呼吸静止。
再一观舞,起初如春波荡漾,小河流水,可随着绝美女子的声音节节攀高,后方的一百八十名佳丽舞姿渐狂,竟宛如滔滔江水,层层巨浪,拍的人目眩神迷,不分东西了。
歌舞到半,已让人心驰神往,几乎都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可就在有人感觉爽到眼睛翻白,还不知喘息一口时,忽然舞台左右,不知何时推上了大鼓,这鼓声一响,就宛如晴天霹雳啊,把所有人心中一直憋得一股浊气,彻底的释放出来,那叫一个舒服。
听歌曲能听到这等地步,在场的人谁不是头一回啊,此刻众人心里早已经没有了讽刺和鄙夷,人们纷纷惊叹,这演艺的节目,竟也可如此宏观,震撼,叫人迷失心神,忘却自我。
一曲舞罢,仍叫人如痴如醉,许多大臣手里还拿着筷子,筷上一块鱼肉早已凉却,却还浑然未觉,也有一些咀嚼到半,如今已是膛目结舌,唾沫星子伴随菜渣流了一地。
“下一曲目,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