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子们一个个看着身边,有些确定人数不少,也有些惊呼谁谁不见了,记得凤元娘赶紧叫上一些沉稳的学生,把那些调皮捣蛋的丫头抓回来。
沈玉嘉带队在城外等了一炷香时间,这帮女学生才全部到齐,随着沈玉嘉大手一挥,众人再次有说有笑的向着码头进发。
长安到天水,足有六百五十里地,坐马车两天一夜便可到,而坐船只需一天一夜,这一次出来善演,沈玉嘉用的乃是昔日在汴梁花重金打造,后来带着太上皇和一杆忠臣逃亡雍州的轮船。
此船速度极快,而且人力越多速度越快,至于人力问题,沈玉嘉可没有请码头工人,而是直接找了一批武院学子。
这可不是沈玉嘉拿学生不当人看,而是这帮家伙一听,什么,艺院的妹妹们要出门善演了,而且似乎需要男人帮把手,顿时,这帮家伙是不亲自来啊,若非江一郎出面喝止,从中挑选一批,否则这帮家伙还不得因为接近艺院女学子,而大打出手呢。
沈玉嘉的轮船很大,连人待物品一船搞定,十分方便。
待翌日中午,沈玉嘉才带着这一群娘子军回到学府,让凤元娘照顾她们休息后,便一溜烟没影了。
不是沈玉嘉不想待在这女儿国,而是他自从和凤元娘亲了小嘴后,不知为何,老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她,看样子简直就是怕人家叫他负责呢。
好在自那以后,凤元娘便很少与他交谈,更别提私下交谈了,这让沈玉嘉大松一口气,可心里却怪不舒服的。
人就是这样,特别是男人,而且沈玉嘉还是那种特别贱的男人,你靠近他嘛,他感觉你烦,当你不理会他后,他就感觉更烦。
故此,沈玉嘉现在把心思都用在了教学之上,希望找点把学府的名声推向全世界,为此奔波劳碌,也就少了这些歪心思。
稚院已经上了轨道,一本三字经足够这帮小家伙学习几个月了,而沈玉嘉现在要忙碌的方向,从艺院转到了农院。
农院,也是学府必不可少的一门学科,这古代人对此感觉没什么,可作为一个现代人,沈玉嘉深知其中的学问。
但他办出来的这个农院,的确找到许多人嗤之以鼻,心想这种田还要教?而且一教还是好几年?学费还要了好几十两,傻子才去呢。
的确是傻子才会来,农院的学子,只有寥寥二十几人,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难民学子,老师也只有一个,正是在帮沈玉嘉打理蒲公英庄园的蒋师傅。
蒋师傅以前虽然是园丁,在一些富商家里打理花花草草,不过他可是农家出生,插秧收割的事请打小就干到大,是熟悉无比啊。
如今正好是春种季节,农院早已经开辟了一块地,准备插秧了。
“大人,你要的种子我已经叫人买来了,天南地北各处都有,只是不知大人用这些来干什么?”蒋师傅好奇的问道。
沈玉嘉看着桌面上二十几个袋子,里面装满了稻谷,他点头一笑,道:“把土地分隔开来,每袋种子种一块地,列好名称,是那里的种子种在几号地皮,都要记载详细,绝不可弄错了。”
“此事不难,不过大人此举意义为何啊,我也要跟学生们道明啊,否则你看啊,这农院开学两三个月来,一开始还行,我可以教他们学习种花剪草,可是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们的了。”
沈玉嘉莞尔一笑,道:“不是让你带他们去医院学一下百草经吗。”
“话是如此,但我们毕竟是农院的啊,总不可能以后直接做起大夫了吧。”
“呵呵,农院的学业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也准备让你早一批人,撰写万花录,好流芳百世,给天水学府未来的农院学子一份材料。”
“唉,这事说起来不难,实则困难无比啊,天下如此大,花草种类数不胜数,一一记载下来,连季节和习性都要写清楚,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请啊。”
沈玉嘉当然明白,但这事情不能不做,既然要办学府,就要有庞大的资料,只能一点点开始收集。
“这事慢慢来吧,写说说种子的事请,我如此做,是想要试试哪一个品种的稻谷在种植后,更加适合天水的气候,稻谷是否饱满,一块地能出多少斤。”
“啊?”
一听沈玉嘉此言,蒋师傅是满脸疑惑啊,他惊愕问道:“这天下间的稻谷还有不一样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沈玉嘉没好气的说完,神色一正,又继续道:“稻谷和人一样,有胖瘦之分,而我们要做的,便是挑肥拣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