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可把沈玉嘉吓得不轻,若是这尚悦儿知道去年的苏楠小姐便是他的话,以他对此女的了解,不敲诈你万儿八千两的,她就不叫尚悦儿了!
同样吃惊的还有一旁的尚逵,他见女儿竟然盯着皇父看个不停,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双腿发软了,若不是皇父神色如常,并没有表露恼怒,恐怕尚逵当即就压着女儿的脑袋,直接给皇父下跪了。
“皇父是不是有一个姐妹啊?亦或者姓苏的表姐妹?”尚悦儿忽然就问道。
沈玉嘉心里顿时一咯噔,他的乔装连莘瑶琴都能瞒得住,唯一被识破的人,只有他大老婆啊,这尚悦儿竟然似乎看出了什么,如何不让他心惊。
“本皇父只有一位兄长,并无姐妹,至于表亲,似乎也没姓苏的,尚小姐何故有此一问?”沈玉嘉故作好奇道。
“哦,没什么,只是感觉皇父像极了我昔日结识的一位姐姐,许久未成收到她的消息,心有牵挂,故此就将皇父当做她,希望皇父莫要责怪。”也不知这尚悦儿是否看出来了,但这话倒是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被她发现。
“尚小姐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沈玉嘉摇头一笑道。
“当然是夸皇父您了,您能有女子都羡慕的容颜,岂有损人一说,再且,苏姐姐可算是惊鸿一现,让这洛阳许多富家公子心里牵挂至今,久不忘怀,连小女子兄长都为其茶饭不思,最后幸得同苏姐姐的侍女莘姑娘寻找苏姐姐,不过没料到,兄长苏姐姐没找到,倒是喜欢上了莘姑娘,可惜人家看不上他这个窝囊废罢了!”
一听此言,沈玉嘉心里顿时又惊又哭笑不得啊,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查清莘瑶琴是否和尹天左秘密来往,竟然又弄得一些男人心驰神往了,也算是拜这副好皮囊所赐,希望他们早点如罗泾阳罗兄一样,早点成家吧,莫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好了,闲话就免了,不知这次尚小姐来此有何目的?”沈玉嘉收敛心中歪歪,摆摆手道。
尚悦儿点点头,正色道:“皇父,虽说我这没用的爹爹得罪了您,但罪不至死吧,况且不知者不罪,他也不是有意为之,希望皇父海涵,宽宏大量放过家父,小女子在这里给您跪下了!”
这尚悦儿说完一同义正言辞之语后,果真就要给沈玉嘉跪下,如此一幕,可把一旁的老爹感动的稀里糊涂的。
“尚小姐无需如此,本皇父何尝不知,尚员外也是无心之举,竟然都明白了,我也就不怪罪于他了。”
“那赞助……”
尚悦儿闻言一喜,当即便要说什么,开始沈玉嘉立即笑道:“这要感谢你们尚家了,有了你们尚家的赞助,的确让我松了一口气啊,多谢,多谢……”
说着,沈玉嘉还握着人家小姑娘的手不断的摇晃,但仅仅片刻,沈玉嘉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握手可不是古代礼仪,硬要说礼,也是非礼!
尴尬的收回手,沈玉嘉看着脸蛋已经有些红扑扑的尚悦儿道:“呃……本皇父当年出使西域,这乃西域人的握手之礼!希望尚小姐不要见惯。”
“久闻西域礼节十分特别,如今一见,果然让小女子吃惊万分啊。”
尚悦儿似笑非笑说完,突然心里一咯噔,心下顿时暗叫不妙,自己竟然差点就被这皇父牵着走了,当然这牵不是牵手,而是被他的话弄的险些就忘记正事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哥道行极深,自己可不要再次被他拉着转圈圈了。”
心里想罢,尚悦儿这才道:“皇父,关于这赞助之事……”
“唉吆,莫非尚小姐不提起这事,我倒是忘了,我学府艺院这次出演,由于匆忙,忘带了一箱戏袍,而这戏袍事关重要,乃头场戏必穿之物,说起来,听闻尚小姐家的产业,正好就是主经营布匹丝绸,光在洛阳的染坊,便有五处之多,这一次呃……恐怕又要劳烦尚员外了。”
“这是小事,当然不成问题,只是这赞助……”
“赞助好啊,要不是你们赞助,我们也无法善演不是,这得多谢尚员外,哦不,尚大善人了……”
沈玉嘉嬉皮笑脸的朝着尚逵连连拱手道,惊得尚逵连忙也口称“应该,可当不起大善人之名”同时拱手回礼。
尚悦儿算是服了,见过油嘴滑舌的,可从没见过这油嘴滑舌的同时,还超级不要脸的,他明知道自己所求何事,但偏偏就是不给自己说明白,又偏偏他身份尊贵,万不能得罪,如此欺压下,自己也是认栽了吧!
看着阴晴不定的尚悦儿,沈玉嘉淡然一笑,收敛了痞像,正色道:“放心吧尚小姐,本皇父不会白白让你们尚家赞助的,几天之后,虽不敢说让你们尚家赚的盆满锅满,但至少能赚回本钱。”
“赚钱!呵呵……”
尚悦儿岂会相信这等冠冕堂皇的无稽之谈,赞助什么意思,不就是白给钱吗,这白给岂会有赚回的道理?要是如此,本姑娘天天赞助几个乞丐,就回家指望这些乞丐能靠着她赞助的几个铜板,发家致富,在回馈给她,如此商人要来何用?都敢称善人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