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王,的确是他们,这帮家伙这十来天都出现过几次了,还真当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水军假扮的,想引我们上钩啊。”
“这水军开着商船出海捕鱼,他娘的,这帮家伙究竟要干什么啊?”
黑大个一拍油光曾亮的黑脑袋,旋即又是满脸狰狞,过了半响后又是舒爽的长出一口气,顿时,几个属下瞬间都屏住呼吸,表面是不动神色,甚至还有故作享受的。
跟随黑旗王久了,兄弟们都知道大王的脾气,他放屁可以,你但你不能躲,更不能破口大骂,否则就如这鲁盛一样,本来要来谈买卖,结果落得阶下囚的下场了!
“娘的,昨天啃萝卜肯多了,不好意思啊。”
黑旗王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的笑了一声,挥手扬起一板斧喝道:“撤!”
别看黑旗王面脸横肉,五大三粗,言谈举止更是粗俗不堪,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粗中有细,极为精明,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三海逍遥法外十几年,都相安无事了。
这一次,鄢国水军突然弄出十艘商船,四处瞎转悠,很明显是要用什么大动向了,不可不防,黑旗王更是不会傻到和他们硬碰,不是怕,而是没什么油水捞,去也白去。
现在他最重要的大买卖,是要和鞑子讨价还价,但他也不在乎钱多钱少,而是名气!
能从鞑子那里黑到一百万两黄金,这是何等的威风,以后传出去,在这片海域,他黑旗王的名字肯定最响亮,到时候号令五湖四海的盗匪,还不是轻而易举,犯不着现在和鄢国打起来。
“大王,不好,他们似乎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黑旗王闻言,眉头一挑道:“不用理会,快收拾一下,把这些鸟人全绑上船,快撤。”
一个时辰后,黑旗船上,一个海盗惊道:“他们还在后面追赶,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的船跑不过我们。”
“可是他们似乎有几艘去追商船了!”
“啥,这可不好办啊……算了,下次在弄一个报信的回去便是,继续跑。”
面对后方商船的穷追不舍,黑旗王是满不在乎,果然,三个时辰后,他便将商船甩没影了。
但是没等他们停下休息,突然,又有人汇报,称后面的商船再次追来了!
“我的娘啊,这帮家伙可真够胆大的啊,老子还不信,你敢追到老子的老巢!”
黑旗王说完,继续下令开船。
当让他十分疑惑的事请发生了,每次当他将身后商船甩没影不久,也没得到休息,对方就奇迹般的再次追上来了!
要知道,当你在大海上看不到目标后,茫茫无际,根本不知道对方逃往那里,只要稍微改变线路,必可将他们甩得远远的,然而这帮人,居然每次都能看不见后,继续追上了,让黑旗王都怀疑,难道是船上有奸细?一路往海里丢了小木块?
这种事情黑旗王遇到过几次,都被他揪出来丢进大海喂鲨鱼了。
而等他秘密派心腹调查后,却没有发现奸细,更没有什么小木块在后方海面,很明显,对方是碰运气追上来的。
“狗屁!”
听心腹说对方凭运气,黑旗王顿时啐了一口,他岂会相信这是运气,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今儿个都十几次了,对方还是如阴魂不散一样,紧追他不放,这要是运气,那要多好运啊?
“继续跑,注意罗盘针,可千万别把他们真引到了老子的老巢里!”
黑旗王哪里知道,时代不同了,自己虽然仗着罗盘针,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海面游走,但对方何尝不是如此,况且现在后面的商船中,一个小卒装扮的青年手里,可有比他更加精致的罗盘针!并且,无论是这个青年,还是这一队水军的统领柴景,手里可都有一副望远镜啊!
“罗盘在手,方向我有!马可波罗都还没过来,你丫的想逃过望远镜的追捕,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沈玉嘉兴奋的把握这种如怀表一样的小罗盘道。
“看看地图,现在我们到那里了?”沈玉嘉突然说道。
一旁,赵穆立即拿出一份地图,这地图也是沈玉嘉绘制,虽然只是标记了黄河一带,可路线距离都有记载,甚至几处有记载的岛屿也在其中,根据之前从达山岛一路追过来的速度和时间计算,他们应该离开东海岛二百多里了!
“大人,柴将军似乎还没有收手的意思,看来这一次他是不追上黑旗船是誓不罢休了。”
“这也怪不得他,这半个月过来,遇到黑旗船已经有四次了,前几次他没望远镜,追不了,如同被人家给狠狠羞辱了一翻,上次我托人给他送一副过来,这家伙如获至宝,爱不释手,我就料定,他定要凭此灭一搜黑旗船!”
“可是如果被这黑旗船引导黑旗王的老巢,陷入困境怎么办?这大海茫茫,我们无处可逃啊!”
“黑旗王手里没有望远镜,只能被我们吊打,况且这船你真认为只有这点速度吗!柴景这家伙的确有几分本事,为了追上敌船,前后改良了十几次,这船里又没有什么粮食,轻的很,而柴景这般穷追,也是想逼对方回老巢,从而知道对方的巢穴,等下次大举进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