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听到这,是无比的汗颜啊,心想,这鄢国皇父莫不是和车大人有血海深仇?否则至于这样诋毁人家吗?我怎么听说这皇父似乎挺好的?不过各为其主,我们和他终究是敌人,但敌人也不能这样诋毁吧,否则那些摆在他手里的人,岂不是比猪狗不如还不如了!
车巍然似乎也知道失态了,但这没办法不让他失态,虽让他父亲庞昂大半生布置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毁在了此人手中,连他自己和陆游光也都死在此人手里,车巍然如何不恨?
“呼……就算东海岛无人,我等也不能掉以轻心,很可能这是沈狗贼的计谋,就是想引我们登上东海岛,从而设法击溃我等。”
“哪怎么办?”小将皱眉道。
“不是有探路石吗!”
听车巍然这话,小将一惊,道:“大人是说……夷州水军!”
“嗯。”车巍然点点头。
“可他们能行吗?要知道自从高奉被抓,他们现在一个个是胆小如鼠,末将感觉他们应该不敢登岸啊。”
车巍然何尝不知这帮家伙的窝囊,还自称最强水师,只是一个高奉没了,就沦为一盘散沙,谈何最强?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没有亲身体验天玉炮的威能,自然不明白身临其境的恐惧,车巍然和身边小将哪能理解得到啊。
八月十六,这中秋节刚过一天,虽然,海州城的百姓压根就没心情过,毕竟,人家李岱就要打过来了,谁还有心情过几日啊,故此,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躲在家里,两国将士拼个你死我活后,在冒出头,无论胜负如何,都小心点吧。
徐崇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扬州大军,眉头就没松弛过。
“我乃梁国偏将军郝景,谁敢与我决一死战?”一名梁国将领单骑冲出,持枪直指城楼,大声咆哮道。
“高挂免战牌。”
徐崇对此赖得理会,直接下令。
不多时,一块门板大的木牌,上刻“免战”二字,就被悬挂在城楼上。
“高挂免战牌,哼哼,想拖延时间吗。”扬州军主力阵营之中,李岱遥看海州城城楼一眼,冷哼一声。
“越王,敌军不敢出城迎战,我等是否要强攻?”一名副将开口询问道。
“海州城城小力孤,他既然不战,我们何必要损伤兵马呢,只要等东海岛战事打响,他们自然会急了!”
李岱其实很想直接强攻了,可是车巍然提议让他等等,等东海岛战事打响,敌军必然惶恐,届时要攻打海州城就简单多了。
可是,李岱这般刚刚下令完,立即就有一名小卒冲到他近前,单膝下跪抱拳道:“禀报越王,车大人口信传来,称立即攻打海州城!”
“什么?立即攻打!”
李岱闻听此言是大吃一惊,前天不是还说不急于一时吗?怎么今天就要求直接开打了呢?莫非东海岛战事有变?
东海岛战事的确变了,变到打都没打,就直接拿下了!
车巍然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东海岛的守军居然全部消息了,他们去哪了?会海州城驻防了?还是……
如果东海岛守军去了海州城,那么战船呢?不可能一把火烧的连灰都不剩吧,况且他们的兵马就在东海岛和海州城之间,鄢国水军要上岸还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所以,车巍然立即猜测到,这帮丫的肯定是去日照镇,甚至更远的地方!
如果去了日照,这还没什么,用不了多久车巍然就能杀过去,可如果去了更远的地方,那可就糟糕了!
别人不知道,车巍然则是很清楚东莱郡的情况,如今东莱郡在蒙古手里,而蒙古一方面要攻打城阳郡,另一方面还有防止萧连翊杀来,长时间拖下去,他们早晚承受不住压力,很可能要选择退兵。
毕竟蒙古铁骑虽然在路面上厉害,但也仅限于平地,而在这青州,山峦极多,蒙古又是头一遭下来,不熟悉地形,很难打得开局面,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迟迟没有攻下来的原因。
但如果能走水路就不同了,这是一个突破口,从辽东下来的蒙古尝到了甜头,自然想方设法的继续来一次,所以他们除了扩大地盘,抵御强军外,还要大肆训练水师,以求下一次能拿下东海郡,之后便可以席卷整个青徐两州。
但如果蒙古的水师还没练出来,就被人给扼杀在摇篮里,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对于蒙古而言可就不乐观了。
想通了这一点,车巍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