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时代 第259章 再次升起(求月(1 / 2)

买卖城,这座城市从共和6年起那场战争之后,就注定与中国现代史成为紧密的一体,这座边境小城和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战争,改变了中国的历史的脚步,中国学者和外国学者,都坚信是这里的炮声激发中国的剧变。

买卖城北中俄边境上,与俄罗斯帝国恰克图海关迎面相对不足百米之地,一座雄伟的黑灰色花岗岩拱形建筑物,巍然屹立在草原上,炫目的灯光将雄伟的建筑特照成草原上最醒目的标识,这是一座纪念碑式的建筑,共和十六年,由远征军老兵募资修建,以纪念远征军出征十年。

它用了近两万块精雕细琢的乌拉尔山花岗岩建成,高77米,比巴黎的凯旋门还高出27米,这个高度意味着鸦片战争国门洞开的77年,而远征军结束了国门洞开的岁月。

这座建筑的四面各有一门,门上有许多精美的雕像,门内刻有175593名阵亡俄罗斯的远征军官兵的名字,门上刻有共和6年至共和十年间的远征军战事史。外墙上刻有取材于远征军战史的巨幅雕像。所有雕像各具特色,同门楣上花饰浮雕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组成一件精美动人的艺术品。

在正面有四幅浮雕——《抵抗》、《出征》、《血战》、《并肩》。几乎每一位来此游客、老兵,都会抬头望一眼镌刻在建筑物正上方的铭文,上面赫然书写:“为庆祝中国远征军出征俄罗斯十周年,特立此塔,以示纪念。”

“这是为历史歌功颂德的地方!”

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修建这座“远征军凯旋门”,但从其建成的那天起,有千百万人曾在这座被称为远征军凯旋门,又被称为国门的地方驻足。人们可以乘电梯或沿着螺旋形石梯拾级而上。上去后可以看到一座历史博物馆。馆内陈列着许多有关凯旋门建筑史的图片以及介绍远征军历史的图片和历史文件,而175593名阵亡俄罗斯的远征军官兵照片则占据了大半座博物馆。

直对着俄罗斯帝国方向两副浮雕是最为游客驻足之地,被命名为《血战》、《并肩》的两面浮雕记录的是远征军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地中苦战的浮雕,但国人往往更喜驻足东侧浮雕,而西侧浮雕前驻足的大都是俄罗斯人,那面浮雕上是战场上两面国旗下的是中俄两**队在进军。

天渐明了,一辆轿车停在距离远征军凯旋门不远处,后车门打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凯旋门旁驻足下来,静静的看着凯旋门上的浮雕。

“悍卫自由、民主之旗远离极权威胁!”

在唇边喃喃着浮雕下的中俄文字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神一黯淡,曾经远征军的光荣在今天,所有的一切已成为久远的往事。正象罗马或者巴比伦城的历史古迹一样,如今“凯旋国门”只不过是座普通历史建筑而已,一座或许在未来渐渐会被人们遗忘的纪念性建筑物。

这时凯旋门摆满的白菊让老人没来由的一阵激动。

“不!他们还记得!他们还记得……”

“哒、哒……”

靴声在凯旋门外响了起来,一队扛着枪身着童军军装的学生兵踏着正步,缓缓朝着凯旋门走来……

清晨,一辆科兹洛夫伯爵牌轿车向市中心悄然驶去。汽车经过工业展览馆,然后驶入共和大道。车里坐着一位乘客,神情沮丧地凝视着眼前一掠而过的共和大道。

此时此刻,他陷入对往事的遐想:曾几何时,中国不过只是世界列强的角斗场,俄罗斯帝国也曾在中国获得无以衡量的利益,甚至于在几十年前俄罗斯的军队和其它七人国家的军队一同这个国家的皇宫中阅兵,而现在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家,早已在一跃成为世界头号强国,他们击垮了一个又一个曾欺侮他们的国家,现在的他们强大到可以左右整个世界,甚至于如果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能拥有整个世界。

而对于俄罗斯帝国而言,帝国时代已经结束了,俄罗斯帝国甚至不得不依靠着中国,勉强维持着“冰雪之国”的存在,苟延残喘的存在于西伯利亚的冰原上。正是为了承认这一明显的历史事实,这辆科兹洛夫伯爵牌轿车才会悄然地于这个时间出现在共和大道上。

前不久,汽车的主人正在自己的庄园中和家人度假,因皇宫的紧急召见,他匆忙乘坐一架皇家空军专机飞抵西北市。

汽车在共和大道2号前停下。不言而喻,这是世界上被记者拍照得最多的地方之一。

二十余年来,世界各国新闻界往往将这座国务院大厦与人们所熟悉的形象联系起来,他身穿着中式的国民装,左手在大多数时候都夹着一根香烟,满面笑容的出现记者们的面前,在这个并不算高大的人手中,奇迹般地一个前所未的强大国家屹立于这个世界上。

过去他曾为了追求心中的梦想离开过这里,而当他的人民需要他时,他再一次回到这里之后,在他的领导下,这个国家再一次上演着属于中国奇迹,经济上的成就早已退居其次,军事上、外交上的成功反而成就他和中国辉煌的顶峰。

“如果他再主宰这个国家二十年,或许……”

在汽车驶入国务院停车场时,忍不住如此想到,但在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同样又浮现出南非殖民帝国的嫡造者塞西尔。罗得斯来,在西方甚至有人称司马是“东方的塞西尔。罗得斯”,两人有着一些相似之处。这个一生正值帝国的全盛时期的商人,他即是成功的商人,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幻想家,对于他来说,金钱不过是有助于实现其所谓“神谕天命”的手段。对于他来说,上帝借他之手来实现的这个“天命”,就是日耳曼族——更确切地说是盎格鲁-撒克逊族的扩张,天意命定要英国国旗在全世界到处飘扬。

但之所以让想到他的原因,却是因为塞西尔。罗得斯在半个多世纪前曾说过的一句话语,在看来,或许那句话才能代表东方的这位即是个成功的商人,又是位出色的政治家的人来。

“这个世界几乎已分配完毕,它所剩下的地区也正在被瓜分,被征服,被拓居,想一想你夜晚在空中所看到的那些星球吧,想想那些我们永远无法到达的远大的世界吧!我常常这样想,如果可能的话,我将吞并这些星球。看到它们这样清楚而又那么遥远,真使我感到悲伤。”

“如果他们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他们会惺惺相吸吗?”

忍不住在心中将塞西尔。罗得斯和司马二人作起了比较,但稍加比较后,还是抛开了这个念头,塞西尔。罗得斯不过只是一个野心家罢了,而司马却实现了人所未来实现的目标,两人之间除去成功的商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恐怕塞西尔。罗得斯做梦也不曾想到,在自己去世的40年后,大英帝国不仅风光不在,甚至于还同所谓的大英帝国也土崩瓦解,那个被他视为“下一个大国角斗场”的中国,不仅未像他曾想象的那般被各国分割,反而夺走了英国的全部,是他从根本上毁灭了英国。

“……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耐心,我们看到了同胞所经历的太多的痛苦,俄罗斯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为了中国的利益,忍痛牺牲俄罗斯的利益,默视着人民所遭受的千万苦难!总理阁下,在我前往西北的途中,上议院已经做出了决定,俄罗斯帝国已经决心收复欧俄!”

科兹洛夫伯爵在向中国总理阐述着女皇的要求时,忍不住打量着眼前端坐着的司马华之先生,似乎想寻找一些异样的表情,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他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情的神态。

“或许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科兹洛夫伯爵在心下自嘲了一句,既便是女皇和议院里的那些议员们不将此通知中国,恐怕中国的间谍们早在数天前,就已经将此事汇报给国内,在俄罗斯帝国之中,除去大半的中国移民和他们的后代之外,还有更多为中国情报机构工作的间谍。

“科兹洛夫伯爵!”

微抬了一下眼帘,司马看着意正严词向自己表达着态度的科兹洛夫伯爵,昨天晚上,在电话中安娜已经和自己进行了勾通,自己明确的告诉了安娜“现在,俄罗斯帝国统一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抛开时机成熟的因素不说,或许正像说的那样,俄罗斯已经失去了耐心。

在过去的四年中,俄罗斯帝国皇家军队从25万人扩充至250万人,还有十余万中国志愿者加入俄军,他们不断扩充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配合中**队作战,直到现在他们只不过派出了一个团几千人配合国防军在南方的作战,他们扩充军队的目的是为了统一,他们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

无论是俄罗斯或是安娜又或是彼得和俄罗斯的国民,统一的意愿在他们的心中越来越强烈,甚至于包括那些华裔移民亦多次向国会呈情,要求国会支持俄罗斯的统一,新一代的俄罗斯人愿意为俄罗斯的统一流血、付出生命。

“中国和俄罗斯的友谊,并不是建立在纸面上的盟约,我们之间的友谊与信任是我们两国人民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在二十八年前,我曾说“中国将是俄罗斯最坚定的盟友”二十八年来,我们两国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切,上一次,我们努力了,但我们的力量尚有不足,但……现在,将俄罗斯做好准备的时候,来到这里向中国寻找帮助的时候,我的回答是,科兹洛夫伯爵,新的远征军已经成立!那面自由的旗帜将再一次升起!”

瞬间!

科兹洛夫伯爵感觉自己有些晕眩,以至于连眼前的视线都变得的模糊起来,双手不停的颤抖着,科兹洛夫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圣彼得堡郊外的庄园和遗留在那里的亲人,早已经变成美好回忆的过去,不断的在科兹洛夫脑海中回荡着,随着罗曼诺皇族的出现,家族的族徽将再一次出现在圣彼得堡的街头。

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时刻啊!

泪水不断的从科兹洛夫伯爵的眼中流出,年迈的科兹洛夫伯爵深深的鞠下躬来。

五月晴朗的天气中,松塔尔哈亚塔山脉的山岗上迎来金色的朝阳,刚刚度过西伯利亚难挨的寒冬后的驯鹿群,正悠然自得的在享受着牧场上嫩绿的牧草和明媚的阳光,山岗半腰处,一座用圆木搭建的俄罗斯式木宅烟筒中冒着炊烟。

在贴着壁纸的客厅里,无线电广播的压低房间里的声响,但收听到的一再是受到干扰的电台广播,客厅中摆放着带着西伯利亚风格的轻便家具,身穿着皇家近卫军军装的年青人,不时的摆弄着收音机的天线,脸上带着些许的懊恼之色。

走进客厅的扎巴卢耶娃看到儿子那副模样,故意从地上捡起报纸,然后把他们叠好,可是徐安平并没有注意到母亲,只是告近收音机,旋动着调纽,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广告。

“伊凡,你答应过依洛芙娜,今天去找她的!”

扎巴卢耶娃提醒着自己的儿子,而徐安平仍然默不作声的调试着收音机。

“伊凡!”

扎巴卢耶娃叫了一声。

“什么?妈妈!”徐安平应了一声,但并没回头。

“依洛芙娜,伊凡!”

“我知道了……”听着收音机里的沙沙声,徐安平的皱起了眉头,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广播信号不好。

儿子的这副模样,让扎巴卢耶娃一阵气恼,自己的儿子已经25岁了,可是直到现在,他竟然还没有结婚,想到儿子一个月后,又要返回军营,扎巴卢耶娃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看来上帝的份上,伊凡!”

“我的妈妈,又怎么……”

走到母亲的身边,伸出手拭去了她的眼泪,父亲战死后,一直是母亲把自己操累大,一直以来母亲都希望自己结婚,尤其是在动员令下达之后,表面上妈妈是平静的、欣悦的送自己离开,但徐安平知道母亲一直强压着她心中的忧虑,总是害怕父亲的遭遇会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尽管已经服役三年,几乎不需要考虑战争的因素,每年有多达8个月的假期,但是每次回来,都能够感觉到母亲的忧郁并没有因为战争的迟迟未发,而减少反而更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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