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呢!”海樱又瞟了瞟乐乐笑道,“这小子虽说二十八了,比我还大,但谁能猜到他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白兔呢?乐乐,你要不懂喜欢的感觉是什么的话,可以多跟姑娘家说说话。”
“算了吧。”乐乐一脸沮丧道。
“为什么?”
“我一跟姑娘家说话,你们就说我喜欢谁了,就说我对不起绒绒了,我还是不说话得好。”
“我们那是……算了,”海樱摆摆手道,“我保准,我往后再也不乱说你跟绒绒了。至于那个殷大小姐嘛,我个人觉得,娇气任性有余,活泼开朗不足,跟乐乐你是很不般配的。”
“你真扯远了……”
乐乐话没说完,元宵忽然指着前面小声喊道:“宝梳姐,那个人好像就是画像里的其中一个!”
宝梳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小酒楼,酒楼门前停着一顶小轿,轿内下来一身着青纱衫的妇人,看不清楚容貌,旁边立着两个保镖似的男人,以及一个丫头模样的年轻女子。元宵所指的正是那个女子。
因为出门之前看过本帮兄弟所绘的画像,所以元宵一眼就认了出来。想必那位身着青纱衫的妇人便是宝梳要找的那位善心长老。
“上!”宝梳手一挥,四个人便匆匆跟着进去了。
那妇人要了二楼最靠里的一间雅间,点了几色临安当地有名的小吃和一壶刘安瓜片,另外还每样分别打包了三份。这是乐乐溜达了一圈后打听回来的消息。
宝梳要的雅间就在这妇人隔壁,只不过墙壁够厚,一点声音也偷听不到。海樱在后窗户那儿探了几眼后说道:“从这儿过去也不行,宝梳,怎么办?他们还打包东西,这真是一副要走啊!”
宝梳摸着下巴沉思了一小会儿后说道:“算了,暗渡陈仓不行,我们就明修栈道!”
“什么意思?”海樱缩回脑袋问道。
“直接过去问呗!”乐乐插话道。
“嗯,”宝梳点头道,“万一他们真的走了,我们就什么都打听不到了。与其旁敲侧击,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
元宵道:“这样好吗?要是对方来着不善呢?”
“这儿是闹市,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地方杀人放火的。海樱你在外头接应,乐乐和元宵跟我进去。”
随后,宝梳领着乐乐元宵直接敲响了隔壁那间雅间的门。吱地一声门开后,其中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走出来问道:“有什么事?”
宝梳浅笑道:“我是蒙山巧绣社的社长靳宝梳,也是昨日那场茶局募捐会的主办人,我特意来向你家夫人答谢的。”
这男人微微一怔,立刻挥手道:“你找错人了!赶紧走!”
“不会吧?找错人了?难道昨日那些东西不是你家夫人所捐赠的?又或者说,你家夫人是嫌我空手而来不够礼数,那好,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务必置办一份像样的谢礼。”
“我都跟你说了,你找错人了!我家夫人没有向你捐赠过什么东西……”
宝梳忽然举起五根指头,又点了点自己脖子上戴了那颗祖母绿,抿笑道:“需要我大声地说出来吗?其实我真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当面谢谢你家夫人这片好心。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如此豪爽呢?”
“让她进来吧!”里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男人应了一声,侧身让宝梳他们进去了。进了雅间,宝梳见窗边那张小桌前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容貌姣好,正慢嚼细咽着手里的桂花酥饼。
“请坐吧!”这年轻妇人放下酥饼,彬彬有礼道。
宝梳在她对面坐下,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子能捐出那么贵重的五颗宝石,不是富二代就是盗墓贼,可这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盗墓贼啊!
“看来我真是做了多余的事儿了,”这年轻妇人给宝梳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笑道,“我若不捐出那五颗宝石,想必夫人也不会找上门来吧?”
宝梳接过茶道:“豪爽如夫人这般,实在叫我佩服。我真是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善心长老能捐出那么一大笔银子。不过夫人似乎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打算匆匆离开临安,不想叫人知道。”
“那五颗宝石若真能为前线将士添一件冬衣添一份口粮,那便值价了。我捐出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恶意,还请靳老板娘别误会。我只是想聊表一下一个大宋子民的心意。”
“夫人这份心意可大发了,”宝梳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笑道,“夫人似乎很喜欢临安的点心?你是本地人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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