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梳赞同地点头道:“这样一想,事情似乎就贯穿起来了。于方通过智晓,智晓又通过海樱打听我们绣庄的情况,暗中与平安侯布下了绑架詹媛的局。当时那个企图杀了詹媛的人应该就是于方了。怪不得夏夜说当时闯进詹媛被绑的那屋子时有种熟悉感,夏夜跟于方想出过一段日子,自然有熟悉感了。”
“还有,”乐乐又道,“之前你差点被人杀的事情,多半也是于方干的。有谁那么恨你呢?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不就是那个恨你夺走了她心爱的老板的于方吗?就连那老人家的死,我想也是于方干的。她应该是先看好了那老人家是一个人,就借口请那老人家帮忙当东西,趁交付银子和当票时,杀人灭口!这个于方,可真是狠毒啊!”
“照你的推测,这回用佛像陷害我,怕也是她干的!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她究竟还想害多少人?”
“对啊,因为不可能那么巧,她也正好出现在那老人家死的地方看热闹。尼姑不是六根清净,最不喜欢看热闹的吗?可我看她看得仔细,听旁人说得也仔细,特别是她看你那眼神,就好像想吞了你似的。“
宝梳一掌拍在柜台上,气愤道:“这下总算是理清头绪了!她可隐藏得深啊!潜太平洋的吧!阮曲尘的师傅怎么回事?明明说好处死的,为什么又放了?”
“兴许老板师傅不忍心,想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可惜,“宝梳一脸痛恨地摇头道,“她根本没改过,还变本加厉了!”
“那我们应该把她找出来才是!”柳寒原插话道,“否则她一直躲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很容易被她暗算的。乐乐,你不是说你盯了她一阵子吗?可知道她的落脚处?”
乐乐摇头道:“她很小心,我怕被她发现了就打草惊蛇了,先回来了,我只知道她住在哪一片。横竖她人在城里,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对付老板娘,她不会自己跑的。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老板娘愿意不愿意。”
宝梳点头道:“说,行的话就照你的法子去办。”
“于方最恨的是什么,最恨的怕就是你和老板在一块儿了。只要老板娘你能跟老板合演一出戏,引于方上钩,她绝对会出现的,我敢打包票!”乐乐笑米米地说道。
“我?跟那个骚包二货演戏?“宝梳往上翻了个白眼道,“想都别想!要引于方出来的法子很多,为什么非得我牺牲色相?别人还行,那骚包二货就算了。”
“引于方出来的法子是很多,但没哪个法子比我说的更简单更好用了吧?不费太大力气,就是演一出戏,多简单的事情啊!”乐乐游说道,“你想想啊,老板娘,于方只要一天在城里,不单单你和老板有危险,其他人包括末儿丁香都有危险呢!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末儿和丁香想想吧?”
宝梳斜眼瞟着他问道:“这主意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不会已经去见过阮曲尘了吧?”
“我来得及吗?我一路跟着那于方才回来呢!一回来我就跑来告诉你了,打算待会儿再去跟老板说。考虑一下吧,老板娘!夫妻做不成了,情义在啊!你也想早点收拾了于方,还大家一个清静吧?要是继续让于方做坏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害呢!”
“我也赞同乐乐说的,”柳寒原附和道,“老板娘,你就考虑考虑吧!这可是为大家好的事情啊!”
宝梳歪了歪嘴角,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会考虑的。不过乐乐,你不许私下去跟阮曲尘说。横竖他今日还得给我个答复,到时候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那随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
乐乐跳下柜台,快步地走出了小青社。走出后门时,夏夜正在那儿等着呢,冲他挑挑眉梢问道:“如何?答应了吗?”
“说要考虑。”
“还考虑什么啊?你没跟她晓以厉害晓以大义,顺便来个痛哭流涕?”
“什么话都说了,不过她还是说要考虑。我也不能把她逼急了,逼急了不就露馅儿了吗?她刚才已经怀疑我事先见过你们了。”
“行,考虑就考虑吧!我先回去跟曲尘回话了,千万不许跟宝梳漏了风儿,说你见过我和曲尘,知道吧?”
“知道知道,这点小幌子我还是会扯的。你先去吧,夏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