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馆呗!”郑甜儿冲詹晓宁蔑了一眼道,“人家上回为了给大梁寻门好亲事,跟乐乐哥他们都组团组到遇春阁去了!花酒喝了姑娘睡了,唯独就没钱结账,害得嫂子一大清早地要起来给他们结账,你说嫂子冤不冤?所以我说,秦大哥你还是少跟他那样的人混,混久了仔细连媳妇都娶不着!”
侯安等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候,宝梳叫起了詹晓宁。詹晓宁过去回了个话回来后,发现原先那位置已经被后来的大梁给占了,桌边再没空的位置了。抱着末儿走过的钟氏见他还站着,便问道:“二少爷,您怎么还不坐啊?都要开席了。”
“那个我……钟姐姐你别管我了,我知道找地儿坐的!”詹晓宁灵机一动,搬了张凳子跑到了秦无为身边,笑米米地说道:“秦兄弟,今晚我们俩好好喝几杯,怎么样?”
秦无为还没说话,郑甜儿就转身厌恶地瞪了他一眼道:“詹晓宁你有病啊?那边不是有位置吗?海樱她们那儿也有位置啊,你跑这儿来挤什么呢?”
詹晓宁搭着秦无为的肩头道:“我想跟秦兄弟喝两杯,拉近拉近我们的阶级感情,不行吗?这桌儿就你们十个人,不是很打挤嘛!往那边挪挪不就行了吗?郑甜儿你嚷嚷什么呢?就是小器!”
詹晓宁这么一说,大家都自动往旁边挪了挪。郑甜儿白了他一眼,只好也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如愿以偿地挤在了郑甜儿和秦无为中间,别提有多高兴了,忙倒酒跟秦无为喝了起来。郑甜儿心里虽不爽,但也只有先忍了。
吃到一半儿时,秦氏发现他们那桌多了一个人,自己这桌少了一个人,便好心地把郑甜儿叫到自己身边去了。郑甜儿挪过去不久,詹晓宁就跑去给秦氏阮谦敬酒了,顺势又挨着秦氏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郑甜儿起身去给侯安他们敬酒,又回了那边桌。刚坐下没喝上几杯,詹晓宁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回来,嚷着要敬酒了。这一晚上,詹晓宁算是最忙的,比伙房那几个厨子都还忙。在两桌之间来回了好几遍,大家只当他热情,可究竟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散席时,海樱那些绣娘要回去了。郑甜儿起身先送她们过去了。回来时,她正好觉得心口有点闷,便坐在后门旁边晕了一会儿酒。没过多久,她听见后门上一声门响,詹晓宁打着个灯笼走了出来。她也没出声儿,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詹晓宁微带醉意地走到了绣庄后门,敲开了门后问道:“郑甜儿还在里头吗?”那门子回话道:“早回去了!怎么?郑姑娘没回府吗?应该回去了啊!她送了绣娘们回来,连门儿都没进就回去了。”
“真的?那算了,你先关门吧!”
“二少您慢点,您喝了不少呢!”
“知道了,你关门吧!”
詹晓宁说完打着灯笼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回去了?怎么没见着人啊?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喝多了又跑出去撒疯了吧?真是让人不放心啊!喝了酒还去送什么人呐!人家大梁想送她看不出来吗?真是个会找麻烦的丫头!”
詹晓宁刚刚踏上阮府后院外的台阶时,旁边传来了郑甜儿冷冷的声音:“不好意思,给你找麻烦了!”
“咦?原来你在这儿啊?”詹晓宁忙用灯笼照了照旁边黑暗处,果然看见郑甜儿脸蛋微红地坐在那儿。正翻着眼白地盯着他。可他完全不在意那眼白不眼白的,一下子松了一口大气,道:“姑奶奶我可算找着你了!下回喝了酒你能不能别出门啊?你这样会让我心脏提前退休的!”
“你什么意思,詹晓宁?”郑甜儿起身质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一喝多了就会出去找男人?我有那么不堪吗?”
“我不想在这儿跟你吵,外面太冷了,要吵回去吵,打架都行,走吧……”
吧字还没说完,郑甜儿忽然一脚踹了詹晓宁手里的灯笼,灯没了,四周瞬间就暗下来了。半分钟的僵持后,蒙蒙的月光渐渐让两人又可以看清对方了。虽然很模糊,但詹晓宁看得出来郑甜儿很生气。那双像黑水晶似的大眼睛正在黑暗中以每秒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向他投来犀利的凌光。他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反应别这么大行不行?我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想找你回去而已。”
“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用你来找!你也别再揣着那些无谓的担心,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犯上回的错!喝了多少我心里清楚,不用你来假好心!”
“郑甜儿,你怎么好话坏话都分不清呢?”
“你的话有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