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快救我，我脚抽筯了。”赵虎依然在坚持，他紧拉着小竹排，现在他完全是靠着小竹排的浮力在挣扎，小竹排慢慢被他拉下水了，他也感觉到身体都僵硬的不能动了，抽筯带来的剧痛也袭扰着他，他感觉身体在慢慢的向下沉。

“赵营长，坚持下，我来了。”言明的夜视能力很好，他已经看到了赵虎只有不到十米远了，他奋力向前游着。

水很快没过了他的头顶，竹排也只剩一点点在外面了，赵虎突然松开了手，他想着这电台太重要了，再不松手那电台就要跟他一起沉到河里了，所以他准备牺牲自己来保住竹排，这次他的牛吹大了，如果在夏天这么宽的小河他可能可以泳过来，但现在不同，河水的冰冷耗费了他更多的能量，加上中间河水比较急，游起来更费力，五六里路的疾速跑也让他体能耗费大半，所以他游不动了，而此时却又偏偏腿抽筯了。

言明赶到跟前却只看到了竹排，没见赵虎了，他顺着竹排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双手在水里乱摸着，希望能摸到赵虎，但这几率是很小的，河水在流动，越是下面可能越急，瞬间人可能就变换了位置，言明心里急坏了，他不能让赵虎就这么被河水带走。

突然他摸到了一条绳子，而且绷的挺紧，他顺着绳子往下一摸，摸到了一只大手，他喜出望外，拉住大手往上一窜，还真是赵虎，赵虎已经喝了好几口水，突然露出水面，他剧烈的咳了起来。

这也是赵虎自己救了自己，他是看扎电台包的有根绳头比较长，他就把它扎在自己的手腕上了，想着这样竹排都不可能会离开自己，反而求了他自己的命。

“赵营长，没事吧。”言明托着他说道。

“没事，大难不死啊，电台呢？”赵虎问道，他最关心的就是电台了。

“都在，还好你拴了根绳子，不然救了你就救不了电台了。你拉住竹排，我带你游。”言明说完跟带林梦雅一样，但不同的是这次沉重了许多，赵虎也用一只手用力的划着水以减轻言明的负担，但这对言明来说帮助不大，言明用力的划着水，到岸竟然花了多一倍的时间。

“林队长，来扶下赵营长。”言明喊到，林梦雅听到喊声顺着声音跑了过来，石头刺破了她白嫩的双脚她也浑然不知，她等的太久了，太想听到言明或赵虎叫她的名字了，她一直盯着河水看，但言明却在她上岸的下游几十米的地方上的岸。

言明跟林梦雅把赵虎跟小竹排都弄上了岸，言明都有些累了。

“你扶住这棵树。”言明对赵虎说道，他在他抽筯的左腿上按摸了一会，猛的拉着他的小腿用力一拉，赵虎痛了叫了一声。

“赵营长，活动活动看好了没有。”言明说道。

赵虎试着用左脚着地动了动，虽然有些痛，但是好多了，能着地走路了。

“穿衣服啊，还没冻够啊。”言明看着林梦雅在一边站着没动生气的说着，把衣服包打开。

“那么凶干什么，冷的是我又不是你。”林梦雅是在为赵虎紧张，紧张的她忘了自己的冷了。

“你这身上的湿衣服要全脱了，不然就算穿了衣服也没用，会得大病的。”

“不行，我就这么穿。”

“这样，你不嫌弃就先穿我的吧，给你去那边穿吧，我跟赵营长在这边穿，快点穿好了过来，我们马上要出发。”言明说完把自己的内衫跟她的衣服鞋子都递给她。

“催命鬼似的，从出发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催我们，我们都过河了还怕鬼子干什么。”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接了衣服朝黑暗里走去。

林梦雅拿着言明的衣服，放在鼻子下面嗅嗅真有股男人的汗味。

“臭男人，才不穿你的衣服呢。”林梦雅脱光了自己衣上的湿衣服，就真空穿上了棉衣裤，一下子她就觉得暖和多了，她把湿衣服用衬衫包起来向言明他们走了过来。她心里不知应该怎么评价言明，能力非凡，态度恶劣，一点都知道尊重女人，但话说回来对人还是挺关心的，总让人对他有种特别的安全感。

“你们好了没有。”

“就等你了。”赵虎也缓过劲来了，衣服穿上暖和多了。

“衣服还给你，你自己穿吧。”

“你里面还穿着湿衣服？”言明问道。

“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