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张山却十分感激涕零的样子,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口中说:“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然后才爬起来,老老实实站在皇帝身后,站得笔直。
我分明看到他额头上往下流血,他连举起袖子擦都不敢,任由血流过脸颊,滴到胸前肩头。
好可怜。
我更加鄙视那个暴君了。
我可以看出来,那个暴君也在鄙视我。
他眼神很冷很冷,冷中带着轻蔑,被我捕捉到了。
我可是学美术的女生,从小带着画夹子到处跑,最擅长的就是描摹形象。在描摹之前,不是要仔细观察事物特点吗,我练了这么多年,虽然不敢说精通,也勉强算是小小行家了吧。
用到人身上,不就是察颜观色嘛。
可是,奇怪的是,他虽然在鄙视我,却毫不客气的又看着我说了一遍:“今晚她侍寝。”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