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轩转过头看着他,“这么说,李总管是怕了?”
李茂古怪的看了墨亦轩一眼。
总觉得,墨亦轩今天有些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他点点头,“奴才是个普通人,自然是怕的。”
“如果瘟疫到了墨箴,李总管怎么办?”墨亦轩又道。
李茂以为这是在考研他的衷心,连忙道。,“奴才定当与主子共进退。”
墨亦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的李茂不寒而栗。
李茂以为墨亦轩还会问什么,却不想墨亦轩只说道了这里,便离开了。
看他去的方向,是凉亭。
从他到宫里,便一直看见他在凉亭里呆着。一直呆到深夜。有一天他寅时出来方便的时候,才没有看到他在凉亭。
相处了两个多月,多多少少看出点什么。
墨亦轩没什么爱好,可谓清心寡欲。
他平时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一壶清茶,就能在凉亭呆上一天。
说他清心寡欲,可是他却是什么都精通。
他就看了一次墨亦轩和墨承广下棋,他对下棋并不精通,但是他特别的钻研过围棋的开头。以前看墨承广和那些皇子下棋无非都是书上常见的那些开口,定下来的俗套。但是墨亦轩却不是。
至少他看见的那次不是,那个奇怪的开头直接压了墨承广几个棋子。墨承广问他怎么走,他可不敢说话,胡乱美言美语几句混了过去。
往后但凡墨承广和墨亦轩下棋,他都不动神色的走远,不看。
墨亦轩不光会下棋,墨承广的可谓是已经将国家大事全权交给了墨亦轩,他偶尔听大臣们说过,现在还是国泰民安。
他们都当是墨承广的病好了,理起朝政来了,毕竟墨承广还是没有下圣旨宣布墨亦轩是储君。
他们只当是墨承广如今身体不好,念旧。就把墨亦轩这个儿子接了回来。
现在墨承广身体又好了,他们可能该猜测墨亦轩要被赶出去了。
他总觉得,墨亦轩会的可能不止这些,他只是不透露。
在宫里不显山不显水。
他刚刚问这个做什么?
李茂被墨亦轩的问题问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
怕不怕瘟疫?肯定怕啊,只要是个怕死的人,定然是怕瘟疫的。可没听说过瘟疫能治的,不过上一次瘟疫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
听说是把感染上瘟疫的人全部都烧死了,没感染的搬离了那个城。
这一次,看来也是这么处理了。不过璧城离吴城那么近。
不会真的传染了过来了吧。
想起墨亦轩刚刚的话,李茂不禁一阵寒颤。
万一传染过来怎么办?
这瘟疫可是不治之症啊,染上了就得死了。
不过好好的怎么又出现瘟疫了?
扶苏关。
锦莫痕驻马停在华雀的门口。
士兵下去敲门。
过了一会,才听见华雀的声音。“谁啊。”
锦莫痕没回答,华雀开了门。
眉头一皱,扫了一下四周,见只是锦莫痕,没有皇诺兮,懒懒的开口,“你找我?”
“华神医,璧城瘟疫,我来请你出山的。”锦莫痕下了马。
华雀眉头微微一皱,“瘟疫?”
锦莫痕点了点头。
华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
上一次瘟疫的时候,他十一二岁,医术不精,不过看个头疼脑热。
哪里有哪个本事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