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翡翠便命那些搬着成箱衣物被褥的下人将东西运去了妃萱阁。
“王妃,披件袍子起来吧,我们现在就要去妃萱阁了。”
瞅着脸被锦被蒙着的隐倾心,翡翠凑上前轻声道。
“……”
而木榻上的某人,无反应。
“还不起来!你想本王拆了这里?”
灰眸一敛,深邃阴沉,宇文傲见隐倾心“装死”,冷冽的声音中多少透着些威迫。
“腿断了……腰折了……残废了……”
不情不愿,尾音浓重,这都答应去妃萱阁了,可隐倾心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想起来。
“那本王帮你!”
低沉话音一落,锦被倏然被掀开,只听一声惊呼,下一秒,隐倾心已然被宇文傲拦腰抱起,禁锢在怀,动弹不得。
不等隐倾心破口大骂,她就被人带出了荒院。
“宇文傲!我是病人!”
重锤宇文傲胸口,隐倾心怒瞪。
不痛不痒的一击,宇文傲连哼都没哼一声,快步走着,感觉到怀中软若无骨的身子,心弦一怔,她太轻了。
可一想到平时下人给她吃的那些东西,他心中又不由得一紧,也难怪她会如此瘦弱。
“宇文傲,你听没听见!”
瞪着宇文傲刀削般完美的侧颜,看着他深沉俊挺的五官,隐倾心对着他的耳际就大叫道。
“哪家病人像你这般嚷个没完?”话落,宇文傲目光锐利直射怀中人。
如此近距离的与宇文傲对上眼,深沉而幽冷的灰眸,隐倾心只感觉一种威吓压迫的恐怖气势重重压来,不由自主的,她愣神了,片刻后,她惊呆了,心跳……更是不听话的失控了!
沉邃如晦、深不可测,为何如此冰冷的目光却有一种魔力似是可以摄人心魄?
那一刻,隐倾心到口的反驳硬是被她咽了回去。
妃萱阁——飞扬的檐角精雕的画壁,朱漆鎏金柱珊瑚红木窗,傲王府中,除去宇文傲居住的凌轩阁外,最奢华的一处院落,便是这里。
水晶珍珠帘后是轻纱幔帐,雪狐绒地毯后放置着一张檀香木刻花卉香床,玉石镶嵌的金鼎香炉余烟袅袅,芳香四溢,当隐倾心沉默的被宇文傲抱着入内时,扑面而来的便是这极品檀香的清幽。
墨发披散及腰,苍白精致的容颜无一点血色,睫毛浓密半阖美眸。
到了床边,宇文傲不经意低眸瞅了眼怀中人,见到的便是隐倾心如此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感觉到她纤细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脖子……
“撒手。”冷冷一言。
“……”无言一瞪,隐倾心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冷冰冰的臭男人,谁稀罕!
将隐倾心放上床后,翡翠和牙管家便尾随着他们的脚步到了妃萱阁。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一个巨大的疑团正困扰着隐倾心。
宇文傲,这个让呦呦宁愿敬而远之都不愿接近的冰冷男人,如呦呦所说,他是冷酷的,那灰眸直射出的厉光,足以让人胆颤畏惧。
他更是冷血无情的,她虽没有提及,但方才在荒院屋外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将一个只是护主的丫鬟缝了嘴扔进地牢处以烙刑,亏他想的出来,就如呦呦所说,他也是残忍的。
这么一个在外人看来残忍可怕的王爷,可面对她三番四次的挑衅,他虽怒到极点,却也没真就杀了她。
不但没有惩罚,她还因为“拆窝风波”住进了妃萱阁,她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