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倾心冷笑着望着不远处殿内缩坐在椅子上的宇文震天,提着手中森白的灯笼,刚想迈步跨入,却被一个“不明物体”绊了一跤,柳眉拧起,目光下移,发现挡住自己去路的竟是一个香衫披肩,青丝秀长的妩媚女人,只是这女人昏了过去,像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瘪了瘪嘴,隐倾心低眸踹了踹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这时,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身影到来。
冷淡的月光之下,来人头戴斗笠,但难掩他一头白发苍苍。
“丫头啊!地上这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瞧着面生,估摸着是宇文震天新纳的妃子。”
嘟囔了一句,隐倾心换了个提灯笼的手,随即弯下腰揪起梅贵妃的长发,拖着她的身子,就朝着殿内走去。
“丫头啊!这女人瞅着比你还沉,来来,爷爷帮你。”
见隐倾心纤纤弱弱的小模样,用力的拖着昏倒在地上的女人进殿内,宇文归说着就想帮把手,却被隐倾心咕哝的拒绝了。
“老鳖你也不怕脏手,这可是宇文震天玩过的女人,你老爷子仙风道骨的,还是让我这个小辈来吧!”
“哈……哈哈!小丫头片子还挺孝顺。”
“可不是!”
“爷爷没白疼你啊!”
隐倾心拽着梅贵妃的头发拖着她的身子进入梅香宫,随后,宇文归浑厚一掌风际出,瞬然间隔空“砰”地一声关上了殿门。
然而,宇文震天听着庭下一老一少的对话,铁青着脸,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殿外的惨死景象,怕就是出自隐倾心之手!而这一切的一切!定就是她隐倾心的杰作!
死死的盯在隐倾心身上,宇文震天丝毫没有注意到随隐倾心一起而来的老者,又或者说,老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他也无心关注。
宇文震天满心惊恐,但一见到隐倾心,立刻铁青了脸,气的浑身发抖。
“装神弄鬼!隐倾心你到底想做什么?朕今日已经饶你不死!你难不成是想恩将仇报吗!”
驻足停下,拎着手中一揪梅贵妃的头发,让昏迷中的梅贵妃脸朝下的摔向了冰冷的地面,嘴角带着令人发寒的涔涔笑意。
“哪会啊皇上!我隐倾心才不是像你那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呢!你今日饶我不死,我这不是专程赶来谢你大恩大德的嘛?”一边说着,隐倾心一边从怀中抽出一条丝绢绣帕,擦了擦染血的手指,继而又道,“皇上竟然怀疑我是鬼,实在是让倾心我好伤心啊!”
话落,一袭白衣的隐倾心佯装伤心的摇了摇头,还假装拭了拭眼。
听隐倾心一席话,宇文震天险些咬伤自己的舌头,瞳孔中透着愤怒的惶恐之色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