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姑娘,请坐吧!”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好奇越发大了,千禾心里的疑惑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只是,她也必须要切入主题,赶紧问出这画的真实来历才行。
“不知瞿姑娘是如何得到的这幅画呢?”千禾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
瞿婉瑛颔首微笑,而后,抬眼看了看站在周遭的人。
千禾微微点头,示意所有人退下,暗中只有浮水一人观察着一切。瞿婉瑛自然知道浮水的存在,但想来既然是个亲信暗卫,也就不用再赶走了,否则可疑的反倒是自己了。
浮水也隐隐地感觉到了,这个女子很与众不同,但却又无法形容究竟是何缘故。
只见那瞿婉瑛摘下了面纱,露出的是绝对不亚于宋千禾与易琴茹的容貌。只是,这个女子的眼底带着些许厉气,让千禾看着心中总是有着些许寒意。
“我在那店里卖画时曾说过,这是先人遗物。”
看着那瞿婉瑛的双眼,千禾感到了一丝疑惑:“真的吗?”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在撒谎。
看到宋千禾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否定了自己的话,瞿婉瑛掩口而笑:“是真的。”
“哦……但是,这本来就是先人所留下的古画,至于那位先人是不是瞿姑娘的先人,我倒是很想再确认一下。”
听千禾如此清晰地表达出了心里的想法,瞿婉瑛收起了先才的刚硬,转为普通女子的柔和之态。“确实,此画并非婉瑛先人所留。这幅画,是我的师父亲手交给我,让我卖到京郊字画店的。而且,师父还要求了我何日何时去卖……这其中深意,我并不明白。所以,王妃若是问的太深,恐怕婉瑛也无法回答。”
现在的瞿婉瑛,神态认真正经了许多,看着她的样子,千禾也是再也不感到疑惑了。“好,那若是瞿姑娘答不出来的,便不用回答了。那卖画之时,姑娘也与老板说过那画背后的故事不是?”
“不错,那个故事,是师父交代我,必须告诉那帮助我卖画的店家。师父说,在适当的时候,这幅画自然会被曾经见过类似之画的人带走。”瞿婉瑛如实告知,确实没有隐瞒些什么。
“而今,也是我的师父让我再次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交代这画中女子一件事。”
千禾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这画中女子……只是,我是我,她是她。此事,真的是交代给我的吗?”
瞿婉瑛又笑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宋千禾此人竟然会有这般的思维。“王妃,你与那画中女子泠吟,不仅长相相同,王妃也其更是一脉相承的后裔。所以,与你相谈,是最佳的了。”
瞿婉瑛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了另外一张画轴。
打开一看,竟然是隐藏在泠吟图腹内的三幅画所合成的样子!
千禾紧紧盯着那画着相莲、相琛与泠吟三人的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出那地图的痕迹了。
看到千禾蹙眉,瞿婉瑛知道她在找什么。只是,她对地图一事,闭口不提。
“这幅画,就先送给王妃了。”瞿婉瑛收起了画轴,继续说道:“泠吟图与这三士乐舞图,现在便都已经曝光于世了。而后会发生些什么,婉瑛也不知。师父说,一切皆是定数,我们只得旁观。”
“瞿姑娘,这两幅画,是不是你师父的先人留下的呢?”千禾突然想到了,既然这些东西都是从这个瞿婉瑛的师父那里流出的,那势必那位师父就是相琛的后人吧!
瞿婉瑛笑而不语,这可让千禾无奈了。“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回答呢?”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瞿婉瑛看着千禾的样子,觉得她就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满脸的单纯相。她是不明白,为何这样的女子会是泠吟的转世,而又能够得到相允宇这样的男子青睐。难不成,师父所述的故事都是真的,这二人是要了却前世的恩怨,完满此生吗?
“只是,”她继续说道,“我的任务还不止这些。师父交代了,必须让这画上的三人此世再聚,这些画中的秘密才会真正被揭开。”
千禾低下了头,心里不住地嘀咕,相允宇这个家伙到底是死是活。如果他是真的不在了,那么即便自己和相允祯还在,那里面的秘密也是解不开的咯?
瞿婉瑛也并不知,相允宇此人究竟是死是活。但是,她很清楚的是,自己的师父说过的话,都必然会成真。
“所以,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京城。直到时机成熟,婉瑛便会再次帮助王妃,得到想要的答案。”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千禾心里冒出来的,无非就是关于地宫龙脉一事。只是眼下,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很重要,相允慕的存在更是棘手。
她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倒是让瞿婉瑛很是好奇,只听千禾对她言道:“瞿姑娘,京城这些日子或许不会太平。就是那个买了你的画的王爷,他倒是很好的利用了那幅画和故事一番。”
“此话怎讲?”瞿婉瑛不解千禾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千禾不想隐瞒,毕竟这个女子是第三幅泠吟图的源头,她也有义务知道这一切。
得知了这其中曲折后,瞿婉瑛也是颇为震惊了。“这个故事,确实不完整。但是,真相也确实如王妃所述的,被人篡改了。当然,关于那三人之事,婉瑛可以再告诉王妃些许。”
“还有?”千禾歪着头,觉得特别惊讶,“难道还有什么难以言说的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