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料到,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本以为是管了件闲事,如今却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形成了重大关联。
听着这个消息的莫湫和莫娆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么庞大的信息量。
“李家人掌握的什么东西,与地宫有关,还是上面有势力的人想得到的呢?问题是,知道地宫存在的,在那个年头……会有谁?”宋千禾磨着自己的下巴,像个老头子似的动作着边琢磨着这里头的道道。
“照我们过去的推断,做这件事几率最高的人,应该是慕亲王,相允慕才是吧!”柯雨信说道,顺便斜眼看了一下宋千禾——你又不是男人蹭什么下巴!
宋千禾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叨叨着:“看来,还是得撬开那楚之岐的嘴了。对了,那家伙只有这么点儿罪过吗?收集的罪证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让他的下巴彻底掉下来!”
莫湫取出了一本册子,说道:“都在这儿了!你要是有兴致,可以通篇读一下!”
“哇!这么厚!”拿起了册子随手一翻,宋千禾的眼睛横扫过那上面的字迹,叹道,“这混蛋,千刀万剐都是客气的!看在他还有价值的份儿上,且让他多活几天吧!”
柯雨信拿过了那写满了罪证的册子,也翻看了一翻,而后,也冷笑了起来。
霞姑走进苏小贤的屋子,把这件大喜事告诉了她。苏小贤很是高兴,正满心期许着能够将那楚之岐绳之以法。
“只是,此人还有用。待我们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让他说清后,便自然会让他受刑罚的!”
听着霞姑的话,苏小贤也是接受了。“就让他在活着的日子里,好好再做些赎罪的事吧!对了,戏班儿里的人都怎样了,还有牢里的那两个……”
“放心,这罪证都齐全了,他们自然也就安全了!今天王妃就会找借口把他们俩放出来的!”
霞姑虽然不知道宋千禾想做些什么,但是按照她那急性子,今天不做出些什么大动作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却不等众人前去寻那楚之岐的麻烦,小院门口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人带着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通报的小厮再次前来迎接。
他交给莫湫的东西,则是一首诗。
一朝破李槛,二觅天下藏。三者后人到,四手翻城瓦。
五爷势遮天,六王不斩杀。七夕星斗移,八抬轿起驾。
莫湫念着这纸上的自居,不禁琢磨了许久。“三者后人到?难道是说我们三个?”他看了一眼莫娆,又想起了霞姑。
“五爷,势必就是指的相允慕。而六王,相允宇,没杀他,也是事实……二觅天下藏,为什么是二觅?还有一觅又是何时何地?这最后一句,更是令人费解了!”
莫湫摇着头,宋千禾凑了上来,“看什么呢?”
“有人送了这么一首诗来,说是在门口等着要见我。”
千禾眨巴了下眼睛,拿过了那字条念了起来。
“莫湫……这,不就是在说现在的事吗?”她回头看着莫湫,点着头说:“快让那人进来吧!我倒是也好奇,这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人被迎进了李氏宅院的大门,见到此人身影时,宋千禾倒是觉得眼前一亮。
此人的虽然戴着面具,却是十分诡异——因为,他只遮住了左边的脸。那右眼如星挂剑眉,如莫湫一般亦是玉面薄唇,但却棱角清晰。他手持着配件,双手抱拳:“在下一夕,久闻莫公子大名,今日有幸得以相见,也是在下三生有幸啊!”那自称一夕的男子笑道,这脆声清亮,口气也毫不矫情,听得人心里很是舒服。
“一夕公子?莫湫也曾听闻过这个名号!这把剑,莫非就是那一夕剑?”
一夕点头:“正是!”
柯雨信在一旁,仔细端详眼前人。他没见过一夕,但是也确实有所耳闻。传说这把一夕剑,说削铁如泥不过是初级入门,而此剑剑身藏有的剧毒才是玄机。只要一夕愿意,中剑者即便重伤也可生,若他不愿意,只是轻轻抹上一个小口子,也能让人迅速封喉。
“这封信……不知,一夕公子能否详细解读一下呢?”莫湫扬起了那张字条问着。
那一夕低头一笑,那神情看起来,像是个弱冠之年的书生一般。一时的错觉,竟然让宋千禾以为,自己看见了另一个相允鼋。
那一夕公子跨上前一步,看着那字条说道:“这一二三,不难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