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禁卫军的首领便走了进来,他先施了个礼后才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方才依大皇子所给的地址去盘查,的确查到众多的兵器,还活捉了几个匪人,其中有一个面戴银制面具的男子逃走了,然后在一处暗格里发现了这本名册。”
那本名册被递上来的时候,凌逸枫扫了一眼,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朱公公当即将那名册呈到皇帝的面色,皇帝最初只是随手翻了翻,然后面色大变,再从第一页开始细细的翻了起来,越往后,皇帝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皇帝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方才是去哪里搜出这本册子的?”
禁卫军首领答道:“就在京城以南的一个宅子里,门楣上挂着苏庄。”
皇帝听到这里问了一句道:“可是门口有两棵极高的梧桐树?”
“正是。”禁卫军首领答道。
皇帝当即冷笑了一声后道:“果然是天作孽尤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皇帝的这一句话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皇后的眼波微微一动,眼里已经有了一抹高深莫测,只是那抹高深莫测消失的极快,只是转瞬的光景,她又是那个温柔识大体的一国之母。
淑妃听到这句话暗自心惊,欲问上一句,却听得皇帝又道:“现在立即将明王府查封。”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凌逸枫吓了一大跳道:“父皇怎么无缘无故的封儿臣的府第?”
“无缘无故吗?朕觉得你心里很清楚。”皇帝的声音几近冰冷。
凌逸枫此时一头雾水地道:“儿臣愚蠢,实不知父皇此是言之所指。”
皇帝重重的将那名册扔凌逸枫的面前道:“你自己好生看看吧!”
凌逸枫将好名册拿起来的看了一眼,面色微变,大惊道:“父皇,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这件事情和儿臣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没有吗?”皇帝冷笑道:“若真没有,你又何必对朕撒谎,说老二昨夜找你喝酒,然后独自一人离开,老二从来都没有独自离开,他根本就是和你一直在一起!”
凌逸枫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皇帝从袖筒里取出一本册子扔到凌逸枫的面前,凌逸枫将那册子打开一看后顿时面无血色,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凌辰辉几时几刻进的明王府,一直未曾出府。
皇帝冷冷地看着凌逸枫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凌逸枫看着皇帝道:“父皇,昨夜里二哥的确向儿臣告辞离开了,可是当时儿臣也喝多了酒,没有将二哥送出大门便回房休息了!”
皇帝的眸光依旧冰冷道:“你不必说这么多,对于连自己的手足都算计的人,朕实在是感到痛心。你的野心朕早前就已经看到了,中间点拔了你好几回,让你回头是岸,你却一路走到黑,上次你设计害你大哥之事,你不要以为朕就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凌逸枫的面色极度难看,皇帝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原来父皇从来都没有信过儿臣,那么儿臣自也无话可说,此时父皇要查封儿臣的府第,儿臣只有一句话想说,那就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臣问心无愧!”凌逸枫说完这句话便重重地伏在了地上。
皇帝的眸光深沉,当下手一挥,禁卫军当即便将凌逸枫拉了下去。
淑妃的面色微微一变,对于朝中之事,皇帝也曾在她的面前说过一些,她是知道皇帝还在皇宫里养了一大批的侍卫用以监视朝中大臣,如今的光景看来,那就是皇帝之前就对凌逸枫生出了怀疑,所以早就派人将他监视了起来。
她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分寒意,皇帝平日里对凌逸枫可谓是极为和气的,看起来也似乎这个早就丧了母的皇子极为关心宠爱,却没料到上次凌逸枫算计了凌渊虹之后,皇帝竟就存了几分疑心,竟还派人监视了明王府。
这一切可谓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凌逸枫被禁卫军带下去的时候,他不由得看了凌渊虹一眼,凌渊虹站在那里不动,那双眼睛似乎完全看不见他一般。
凌逸枫这一次败了,输得心服口服,他之前一直在算计着凌渊虹,只待机会一合适,立即将凌渊虹置于死地,却没有料到凌渊虹竟早就对他有防备,那些布置没有一两年是布置不妥当的,也就是说,之前他与凌渊虹的关系看起来甚好的时候,凌渊虹就一直在防着他了。
他之前就觉得凌渊虹的心思缜密细致且深沉,却没有料到竟缜密至此,深沉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