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的茶盏把玩了一番后,看着茶盏笑了笑,然后便将那茶盏放了回去。
这间屋子是镇南侯安排的,虽然算不得极尽奢华,但是里面所用的东西都很讲究,虽然布置的俗气了些,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有些来头,包括那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茶盏。
她不算太懂古董这些东西,却也能认出那只茶盏是上等的供品,光是那一个茶盏就值数十两银子。
而一户寻常老百姓的家里,几十两银子是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了。
这个镇南侯,除了好友之外只怕还极度好财。
而此时的镇南侯正抱着锦娘的尸体在哭泣,此时的锦娘脸早已经被乔慕雪抓烂,而她肚子里怀四个月的胎儿已经化成了一摊血水。
他心里恨凌渊虹恨得要死,却也不敢哭得太大声,唯恐惹凌渊虹一个不快要了他的性命。
管事走到他的面前道:“侯爷就莫要伤心了,夫人已经去了,如今侯府外被那些灾民围着,府里还有个谨王在,侯爷还是快些想办法化解这一场灾祸才是。”
镇南侯咬牙切齿地道:“凌渊虹这个混蛋,打死了锦娘,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等他走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二公主那个贱人,凌渊虹之所以会到这里来,十之**是那个贱人请过来的。”
“侯爷说得有理。”管事轻声道:“所以如今得早些想法将谨王请走。”
“请走?”镇南侯不屑地道:“你看他今日的样子,像是那种容易请得走的人吗?”
管事不好回答,毕竟凌渊虹的身份摆在那里。
镇南侯却又问道:“他身边还带了其它的人来吗?”
“今日里他是从侯府的侧门进来的。”管事答道:“倒也未曾见他带人进来。”
镇南侯的眼睛眯起来道:“没带人来?你确定?”
管事细细想了想后道:“没有,我在侯府外赶那些难民的时候,隐隐见到了大皇子,当时就只见他将王妃带在身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人了。”
“我接到探子的消息,说皇上派谨南下赈灾,且派了一支御林军给他,此时却没有见到御林军的影子,想来他在路上出了一些事情,和那些御林军失散了。”镇南侯笑道:“难怪他来的时候一身的狼狈,身上除了那个小印之外,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心里又有些后悔,当即又哭起来道:“他就和谨王妃两个人闯进我府里来,我犯得着对他客气吗?我犯得着为他将锦娘打杀了吗?”
他一说到这里,心里又极度后悔,当即哭得更加惨了:“锦娘,我的锦娘!我当时怎么就不多想一些事情呢?”
他越哭越伤心,却全然将自己的错处忘得干干净净了。
今日里凌渊虹和乔慕雪来的时候,是绝对的先声夺人,再加之两人身上的气场无比强大,早已经将他吓呆了,当时他也就没有想其它的事情,到此时想起来,又觉得无比后悔,只是此时说后悔的事情哪一件都有些晚了。
管事听他哭得惨烈,想要劝又不敢劝。
正在此时,一记冰冷的男音传:“侯爷此时有心情在这里哭,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为你的女人和孩子报仇。”
镇南侯扭头一看,却见一个脸戴银制面具男子站在一旁的角落里,他方才就没有看到那男子是何时来的,他当即大声道:“你是什么人?”
“侯爷不必问我是谁。”银面冷然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今日里来这里是来帮你的便足够了。”
“你帮我?”镇南侯冷冷地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如何相信你?再说了,本侯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帮助。”
“是嘛!”银面不以为然地道:“若侯爷真有那样的实力的话,侯爷又岂会保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镇南侯的面色微变,大声道:“来人,将这人给本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