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摇摇头,他没听过阴仁的名字。阴铭看到姬平摇头,顿时瘫倒在地。
一旁阴沐月却突然惊呼一声:“你……你父亲是阴仁?”
阴铭一愣,连连点头。
姬平也是一怔,却见阴沐月面色激动:“你祖父可是阴修公?祖籍南阳新野?”
阴铭又愣愣的点了点头。
姬平看到阴沐月神情激动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愕然道:“沐月,他是?”
阴沐月深吸了口气,又看了阴铭一眼,在姬平耳边悄悄道:“他是妾身二叔祖的孙子,也是妾身的从兄。”
姬平一愣,倒有些哭笑不得了,说起来这厮还是自己的妻兄?看来是怎么也杀不得了。
他朝阴沐月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又看向最后那个晕过去又被打醒的胆小青年:“你父亲又是何人?”
那胆小青年牙齿咯咯作响,抖抖索索的道:“小的……小的父亲是……是益州牧刘焉……”
刘焉……姬平看着那胆小青年,道:“你可是刘璋?”
胆小青年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好家伙,真是端了一窝贵公子!
姬平抬头看了看天色,不再迟疑,立时吩咐刚打扫完战场的潘凤:“将他们几个带去左冯翊,好生照看!明日便向他们的父亲发信,八百万钱赎一人!”
伏在地上的王定忙哭喊道:“大王,府中没有八百万钱啊,我父亲赎不起啊。”
王端几个也哭丧着脸。
姬平冷笑道:“若是你们的父亲觉得你们不值八百万钱,用一百万钱赎你们的头颅也行。”
王定几人立时闭嘴,只是面色如丧考妣。
姬平淡淡一笑,要的不就是赎不起。
看到耿忠也过来了,姬平挥手示意潘凤将这几个公子带走,他看向田丰:“便依军师之计,由潘凤带着这几个家伙大张旗鼓走往左冯翊,我们立即赶赴长安。”
田丰道:“正是如此,宜早不宜迟。”
……
霸陵城一处大宅中,司隶校尉丁宫站在那里,冷视着司隶们抄家抓人,享受着大权在握的快感。
丁宫在灵帝时便先后历任交州刺史、光禄勋、司空和司徒,可谓位极人臣,董卓进京后,第一个便把他的司徒罢免了,发去做了一个尚书。丁宫也是隐忍之人,他心中未尝不怨恨董卓,但同时却毫不犹豫向董卓靠拢,第一个赞同董卓废帝。
入关中之后,他对董卓命令从不打折扣,一直讨好董卓,终于在几天前,董卓因新丰几县被劫掠之事罢免司隶校尉黄琬,任命他为司隶校尉。
司隶校尉名望和官秩不及三公,但实权却很大,领河南尹、河内、右扶风、左冯翊、京兆尹、河东、弘农凡七郡,麾下有一千二百司隶,并能自行察举百官,号称“卧虎”,朝会时和尚书令、御史中丞一起都有专席,有“三独坐”之称,是为“雄职”,非亲信不能担任。
如今,他丁宫也是董卓的亲信了,前途一片光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