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浅点头,委屈得直扁嘴,陆战北素来薄凉,平素也是从来不劝这些的,可因为是顾浅浅,他于是又极有耐心地劝着她说:“又不是你故意的!”
“就是因为不是故意的,所以我才……”
话到这里,顾浅浅仿佛觉得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一般,直接就不说了。可忍着不说毕竟难受,她最后也还是没能忍住:“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倒,以前就算紧张,也从来没有这样过,我……”
打断她的话,抓住她话语里的重点,陆战北又问:“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晕过么?”
“当然没有啦!我平时健康着呢!”
闻声,陆战北的眸光不由更显沉郁:“那么,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的地方?”
“身体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小舅舅指的是什么样奇怪的地方,顾浅浅懵懵地看着他:“比如什么样的?”
“头晕,心慌,还有做恶梦,抑或者产生什么恐怖的幻觉之类的?”
“恐怖的幻觉倒是没有,恐怖的恶梦倒是有一个……”
话落,她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又紧张地问他:“可是,做恶梦也是病吗?”
“那要看你做的是什么样的恶梦了。”
小舅舅说得含糊,但顾浅浅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在顾家做的那一个恶梦,遂直言道:“一条黑色的蟒蛇,我总是梦到那个,还有……有人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谁叫你?”
“一个女人,我不知道是谁,但她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陆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