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含蓄，但说的是一个意思，听的又是一个意思。

顾锦途眼睛眯了眯，但笑意依旧：“那是自然！”

“大哥，请……”

似乎是在防备着她，顾锦途做了个请的姿势：“还是你走前面吧！你妈妈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每天最想见的，应该是你……”

“那倒也是……”

知道他这话里有话，顾浅浅只是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屋，看到母亲的时候，她似乎正在梳头。

长长的头，极为光滑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保养得当的那一种，可越是这样，顾浅浅就越是觉得怀疑。

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个关在精神病院23年的女人，就算容颜不那么憔悴，可身体的各方面肯定会和正常人不同。

就算头不是重点，但她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疯子。

或者说，她原本就不是一个疯子。

脑子里正七七八八地想着这些事情，母亲一看到她转过头来，一脸惊喜的样子：“浅浅来了？”

“是啊，我来了……”

回以一笑，顾浅浅比了比手上的东西：“您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看到顾浅浅送到面前的大提琴，那个女人明显地怔了一下，然后，她竟下误识地看了一眼顾锦途。

撞上她求助似的目光，顾锦途不慌不乱，还主动接过顾浅浅手里的大提琴，然后一转手塞进了的叶绮罗的怀里：“小妈，你不是一直想要拉大提琴的么？试试看这把喜欢不喜欢……”

接收到男人的眼光，叶绮罗的眼神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