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伤心，赫奶奶心有不忍，又替顾浅浅说起了好话：“你呀！也别怪孙小姐，她怕成这样，是因为我之前对她说过这里住的不是人，所以……她大约以为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样也好！”

明明心很痛，可叶绮罗还是点了点头，说：“吓一吓她，以后她就不敢再找来这里了。”

“少奶奶，您也别太失望了，其实孙小姐人真的很好……”

“是啊！我听说了，很乖巧，也很听话……”

说着说着，眼泪又来了。

叶绮罗伸出还长着长长伤痕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顾浅浅的脸，欣慰道：“还长得这么漂亮！”

“漂亮，那也是遗传了您的好基因……”

“是吗？”

似叹似喟的两个字，说完，叶绮罗的眼泪便滚了下来……

如果，她的脸没有毁成这样，她又何至于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敢认？

可惜，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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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离之中，她似乎听到了谁在叫自己的名字。

浅浅，浅浅，我的女儿……

我的乖女儿……

那声音好熟悉啊！就仿佛在哪里听过，又完全不记得，于是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看看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每当她试着努力，眼前便会跳出那张可怕的脸。

白色的裙子，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