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别推攘着走进淑仁苑,走入大厅,最后被人按压跪在地上。
阮子洁似乎有些诧异,奇道:“春芳,我让你找的簪子,你怎么把七妹园里的人带来了?”
春芳恭敬答道:“回小姐的话,我们在阿文的房间里找到了簪子,不止奴婢一个人看到了,在场的大都都看到了,这簪子确实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她若没有偷,为何会有这簪子?”
万氏淡淡的看着阿文,沉声问道:“这簪子可是你偷的?”
阿文抬起头,眼神清而淡定,丝毫不见慌张,她正色道:“夫人明察,奴婢并没有偷这簪子,况且,若真是奴婢偷了,奴婢又怎会轻易让人找到这簪子。”
“那你屋子里的簪子又作何解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恐怕容不得你不认了。”万氏继续道。
阮子君着急上前,“母亲,这件事一定有误会,阿文不可能偷东西的,她一向都很聪明,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阮子玉虽然觉得这事有蹊跷,可对方是阿文,她高兴都来不及,这时候哪儿能不落井下石,遂道:“七妹也正是识人不清,这种人也敢放在身边?是我啊,早就撵出去了,七妹却还一直护着她,莫非是给你留了什么好处?”
阮子君脸色瞬间阴沉,有了阿文整日在她耳边教,她也学着不再软弱,此时便是冷声道:“五姐,饭可以乱出,话却不能乱说,请五姐说话多积些口德,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这样着急,莫非还真被我说中了?”阮子玉丝毫不退缩的道。
“我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任何人说,只是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怕有失水准啊。”阮子君冷哼道。
“你---”阮子玉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却诧异不已,这阮子君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她看着阿文,心头对后者越发的怨恨起来。
春芳这时候却到:“七小姐,四小姐这跟簪子贵重无比,保不得有些人就会心生贪婪顺手牵羊。”
说完,她又转向万氏道:“夫人,中午四小姐曾请了三小姐五小姐六小姐和七小姐去婕园喝茶,中途四小姐差了奴婢和此人一起去睡房拿衣服,只是奴婢忘了衣服没在睡屋,后来想起时,便让她留在睡屋等着奴婢,这件事几位小姐都知道。”
“奴婢也不敢冤枉她,只是这簪子刚好就那时候不见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奴婢猜想,定是那时候她发现了簪子,财迷心窍,趁着屋里没有一人的时候,将簪子偷了出去。”
阮子洁露出一副伤神的模样,惋惜道:“七妹,虽然只是根簪子,本来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是这簪子不是普通之物,它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信物,你这丫头千不该万不该偷了这簪子,你快劝劝她,早点认错,母亲仁慈,若真心悔改,定不会过分责罚。”
阮子君摇摇头,皱着眉道:“四姐,我相信阿文,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她又看向阿文,担忧道:“阿文,你快说不是你偷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母亲英明,一定会还你公道的。”阿文似乎从没被什么难事打倒过,这时候,她竟然有种莫名的信任。
果然,阿文跪的笔直,嘹声问道:“四小姐,请容许奴婢问一个问题,太子赠送的簪子,您平日都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阮子洁略一思索,“自然是收在锦盒中放在柜子里的。”
“既然如此,那奴婢又如何能那么准确的找到盒子并且拿到簪子呢?据奴婢所知,四小姐的这根簪子,并没有对外公开过,恐怕见过的也只有夫人大姨太和老夫人罢,那奴婢又是如何直径取了太子送的这根簪子呢?哦对了,奴婢还有个疑问,四小姐的柜子平日应该都有上锁吧,那奴婢又是如何不留痕迹的开了锁偷走簪子的呢?”
阮子洁眼皮微微一跳,才懊恼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簪子平日确实是锁在柜子里,只是今日宴请三姐和几位妹妹,便打算取出来戴这簪子的,只是后来匆忙又忘了,便将簪子留在了妆台上。”
阿文哦了一声,又笑道:“四小姐如此不小心,这可是太子送的信物,怎能随意的放在妆台上呢,这每日出入您房间的人不少,谁都有可能拿了簪子去啊。”
阮子洁双拳握的紧紧的,面上却笑着道:“婕园的人都很自律,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出入我的房间。”
“那春芳姐姐也不行?春芳姐姐可是四小姐的贴身奴婢,应该没那么严吧。”阿文狐疑道。
春芳越听越恼怒,呵斥道:“放肆,一个奴婢竟然用这种口气跟小姐说话,我出入小姐的房间自然随意,可我跟在小姐身边数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那种可耻的事。”
“这可就难说了,都说家贼难防嘛,这离的最近的,嫌疑才最大。”阿文啧啧道。
春芳气的恨不得上去扇她几个嘴巴,她突然瞄到放在桌子中央的簪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冷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这簪子却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出来的,难道我偷了簪子还要送给你不成?”
“夫人,此人狡猾不已,这偷盗已成事实,证据确凿,请夫人为我们小姐做主。”春芳跪下道。(未完待续)